陈央央微不可察的瞟了顾叔一眼,见他面色沉静,微垂着眼睛,气质性格与平时的热情开朗大不相同,别说跟她打招呼了,根本就是一副完全不认识她的模样。
她心中了然一二,面上不动声色,随四人转身进园。园中早已恢复双子长盛遍地都是的原始景象,不用想,一定是厌棽的法术使然。
不料,园外的姬长老忽然发声:“等等。”
尚未走远的四人纷纷停住脚步,姬希:“怎么了,父亲?”
“不是三个人吗,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
姬希不以为奇:“还没告知父亲,那个人看起来挺高贵不俗的一个人,断然做不出跑到门口迎人讨巧求放过的事来,应该在里面吧。”
陈央央:“……”
原来他一直不提厌棽竟是这个心思,尼玛,难道姑奶奶我就像跑到门口迎人讨巧求放过的人了吗?姑奶奶和郝帅明明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表现得非常宁死不屈高风亮节好么。
不过,不愿听这话的可不止陈央央一个。
“喂喂喂,怎么说话呢你?”郝帅站不是站相,背着双手,微微抬着下巴说,“好像谁天生就低人一等似的。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出来么?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甭看他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样子,其实癞瓜一只,打从走进这里他就开始水土不服,翻江倒海那个吐啊,吐哪儿哪儿是……”
“希儿。”
“在,父亲。”
“你留下,我进去。”
郝帅一大串损害厌棽美好形象的词顿时卡在喉咙,没等他说个一二三,姬长老便抬腿一迈,径直走进园来,不过他并不急着深入,停下来,先缓缓扫视了一遍园中。
“父亲一切小心。“姬希路过他的身旁,低声嘱咐说。
姬长老慢慢点了点头,对郝帅说:“走吧。”
“好啊。”
郝帅痞气一笑,前一刻被忽视的不平和不快早已消失不见,在一堆仙人球中东拐西绕,踢踢踏踏走在前面带路,陈央央紧跟其后。
“喂,陈央央。”
“干嘛?”
“你跟我说实话,厌棽吐成那个德行,你到底心不心疼?”郝帅没头没脑地旧事重提,很有点没话找话的意味。
陈央央想了想,“心疼。”
然后郝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他忽然停下来面对陈央央,眼里竟然含了几分醋意和恼怒:“陈央央,咱做人不能没底线没良心吧?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