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抖什么?不会吓得连路都走不了吧?”郝帅端详着陈央央的脸色,说。
此时已接近傍晚时分,气温开始下降,三人被一群男女前簇后拥地押往姬家后园,或许因为厌棽与生俱来的清贵气质,他们不得已奉命行事,却不敢做出一点僭越行为,就这么围着三人安安分分地走。
“疼,”陈央央抱着右臂,皱着眉头,“没骗你们,真疼。”
“哦,我知道啊。”
“……”不愧是冷血动物,知道还明知故问,还故意装看不见,陈央央疼得说不出话来,“你……”
“我什么我,我又不会治病,知道有什么用?唉,”郝帅意味深长地朝厌棽叹一口气,说,“不像某人,会治,仍然装看不见。相比之下我可善良多了,是不是?”
“你说,厌棽?”
“除了他还能有谁,你不是怀疑他是……”
厌棽的眼光清凌凌扫过来,郝帅顿了顿,不敢说了,随口转移话题,“哎,我突然想起来,花灵儿的爹不是姓朴的那位朋友么,什么时候爹也能换,变成那个花里胡哨的男人了?”
话是对厌棽说的没错,但厌棽根本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于是郝帅脸一偏,转向陈央央,“你说呢?”
陈央央:“胳膊疼,不想说。”
得嘞,话题又绕回去了。
郝帅干咳一声,“厌棽,你就不要小气你那点浅薄医术了吧,给她看看得了,治好了算你有功,治不好算她倒霉,行不?”
厌棽的嘴角忽然一牵,“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吗?”
“不是啊,就医个胳膊而已,你看,她确实怪疼的。”
陈央央连忙极配合的点头:“嗯嗯嗯!疼,很疼!”
只要能减轻疼痛,跟谁站在一条战线上又有什么关系。上次郝帅推她下悬崖,厌棽出手相救;这次郝帅苦口婆心相劝,厌棽全程冷漠无动于衷。
一个帮,一个害,他们这是提前商量好了吗,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反正都是他们两个大男人反复无常性情多变在先,还能怨她一个柔弱女子骨头软么。
“抱歉,”厌棽依然摇头,“不是性命攸关的事,我不会管的。”
陈央央彻底懂了—厌棽他,脑子真的有病。
稍微有点医德的医生都知道,病人的病情不论轻重缓急都得治,哪有只管将死之人的道理?
“你别生气哈,生气更疼。其实也不能怪厌棽,他又不是医生。”郝帅的话实在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