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打他的不是没人接嘛!他人呢,快点!”
陈央央把手机丢给厌棽,“陈思明。”
厌棽一听这个名字,眼睛居然瞬间亮了一度,连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是我。”
通话被陈央央顺手开了免提,陈思明:“赵一鸣来看心理医生的事,你知道吧?”
“心理……医生?”他似乎不太理解这个词。
“就是心理有问题的人,比如强迫症、恐怖症、当然包括非常严重的洁癖等等,还有两个男人……呃,明白?”陈央央一旁解释说。
厌棽却越听越不明白,摇头。
陈央央继续插嘴:“不对啊陈思明,赵一鸣有事你找我才对,你找厌棽干什么?”
“这种事跟你们女人说什么。”
“什么事?”陈央央穷追不舍。
“算了算了!”陈思明说,“厌棽,你还是直接来医院吧!赵一鸣也不知脑子抽什么风,刚才死乞白赖的缠着一个男人不松手,结果被人给打了,差点推进ICU!哦,有病人叫我,我先挂了啊,你赶紧来就是了!”
说完挂了。
厌棽看一眼自动锁屏的手机,又看向陈央央:“你刚才是不是想问,钱青喜不喜欢男人?”
陈央央一怔,心想他的思维跳跃够快的啊,刚才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就凭这么乱七八糟的一堆事人家就猜出来了。
或者,钱青原本就是……
陈央央咳了一声,“那个……哎,你干什么去?门还锁着呢你怎么出……去……”
厌棽不仅出去了。
且出去的轻而易举。
就好像那扇门根本没有上锁,被他轻轻一拉,开了。
外面的实习开锁工忍不住怀疑自己,怀疑完自己又开始怀疑人生,“完了,真的是我不行,完了,完了……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不行……”
陈央央没有办法安慰他,因为她同样没有办法安慰自己,深藏不露?特异功能?还是……妖术?
好像那扇门听他话似的,想锁就锁,想开就开了。
打发走开锁工,陈央央把隔壁1901的门拍得山响,赵一鸣缠住一个男人不松手,这个男人除了钱青,她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而钱青是郝帅的徒弟,照理说,徒弟出事师父应该出面吧,可郝帅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愣憋在里面死活不出声。
陈央央狠狠踹了脚门,骂声“什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