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厌棽温文尔雅地喝了口水,什么也没说,看来真不打算回答了。
陈央央舔了舔唇角的一星牛肉末,她觉得今晚的厌棽很不一样。
没露面前,他的声音避世而清贵,水池那次有点冷血过头,后来见了几面,人前都是笑容可亲挺好相处的样子,现在的形容就是懒得装,但给人直觉也不是他的真性情。
他好像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本质。
至于本质是什么,陈央央猜不出来,也懒得猜。
总而言之,虚伪。
他们一个静静地喝水,一个嚼着劲道十足的牛肉干,互不相看,互不理睬。
“你……”过了好久,厌棽终于率先打破这种沉默,开口说话了,“能不能离我远点?谢谢。”
陈央央的嘴巴停了两秒,“……哦,好。”屁股一挪,坐到了他的对面,“我能不能知道为什么?”
厌棽看过来,似是不懂。
陈央央:“郝帅说对我过敏,不让我靠近。你现在也这样,解释一下行吗?被这样嫌弃,我心里他妈的很不平衡啊知道吗!”
厌棽微微一怔,“你是说他……”
“先不说他,说你!”牛肉干被她嚼得格外用力,“就说说你到底哪儿来的自信,凭什么穿白的用白的就白痴一样嫌这儿嫌那儿,你爹妈难道没有教过你吗,洁癖是种病,得治!”
厌棽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病!”
厌棽豁然站了起来,可她的名字明明蹿到了嗓子眼,他就是喊不出口,他的双眼发红,薄唇紧抿,明显是给陈央央气着了。
陈央央看着他,嘴角渐渐上扬,“怎么,想打我?呵,可以啊。不过我可不会像郝帅那样惯着你,……”
“陈央央,”厌棽沉声打断她,说,“我一生吃素,见不得荤,所以……”
“所以”后面他也不用说了,陈央央心头立马拨开云雾见日出一样什么都明白了,所以上次去的是全素餐厅,所以郝帅把牛肉干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所以冰箱上面的东西他连名字也不想说,所以她吃肉,他叫她离远点。
可他为什么不早说?
陈央央这样想着,就这样问了出来。
厌棽默了默,“……我以为你知道。”
“我和你又不熟,怎么会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餐厅那次吗?如果是,那你也太抬举我的推测能力了,现在的生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