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猴子,因为世上真的没有比将要淹死的一刹那更令人心生恐惧了。
尼玛,原来泡沫剧都是骗人的!
陈央央忽然想起来,跳湖匆忙,她忘记写遗嘱了……
这次睡的时间有点长,像梦,又像真实发生过的,她梦见和两名长袍长发的男子相依相伴很多年。
他们于大漠奔跑,草原纵马,江湖泛舟,闹市追逐,乱世里行侠仗义,盛世中隐姓埋名,忽然一片轻而软的白衣拂过她的面颊,隐约透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她微微皱一下眉头,醒了。
睁眼是恍恍惚惚的一片白,头晕目眩还伴着严重的耳鸣,她慢慢看清楚了,这里是医院。
房门忽然被大力推开,踉踉跄跄跑进来一个人,他嘴里喊什么她听不清,只觉得他抓的她胳膊好疼,晃得她更晕,疼着晕着,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自然醒。
说穿了,其实是饿醒的。
胡萝卜排骨汤浓醇香甜,眼睛还没睁开,她嘴巴就轻轻吧唧了一下,“……我要……吃肉。”
床边的赵一鸣闻声看过来,四目相对,空气一时凝固,下一刻,赵一鸣忽然张开双臂,连被褥带陈央央一起拥进了怀里。
“死老陈,”他说,“阎王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
陈央央全身麻木,头脑发昏:“也好。你敢娶,我就敢嫁。”
七天后出院回家。
家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居然比天天住人还干净整洁。
“你收拾的?”
赵一鸣边往房里搬东西,边回:“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这好本事!花两百块钱请的钟点工!”
陈央央换下拖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子一歪顺势躺下,全身团成一个球,懒洋洋的再也不想动了。
“饿了吗?饿了我叫外卖。”
陈央央摇头,“天天外卖,早就吃腻了。老赵,你想跟我过是真心的吧?”
“当然。”
“那你学做饭吧。我对吃的要求很低,咸的,淡的,麻的,辣的都无所谓,只要顿顿有肉就行。”
赵一鸣抬手打开电视机,“做饭不是女人的事么,你让我学?”
“你比我聪明呀,学起来应该也比我快吧。再说了,你是压榨劳动力的老板,我是饱受压榨的劳动力,你个资本家也该为我们劳动人民受一受苦了,要不上天多不公平。”
赵一鸣的眼珠子转了转,“那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