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秋天走了;冬天又来了,冬天又走了,又一年了。铁明想到漫漫人生路,四季的交替,光阴的蹉跎,脸上又带出伤感的神色来。
“想什么呢,干嘛皱着眉啊!”
沁心歪了头问他,目光停留在他眉边的那抹忧伤上。
“没有,只是看到下雪——唉,一年又过去了啊。”
“别叹气呀,你看这雪花多美多诗意,她们一年才来这世上看一看,世上的人不该笑着欢迎雪花的到来吗?”
“呵呵,笑着入世?”
铁明看到一片雪花落在车引擎盖上,深深亲吻,静静洇灭,美在落地的一瞬,落地的一瞬是入世、是谢世,人——不也如此吗?
“铁明哥,笑一笑嘛,你都快成‘麻绳男人’了。”
铁明呆呆地望着雪,嘴角蠕动着,正在酝酿一首诗,忽听沁心说了这一句,一脸不解地反问:
“什么是‘麻绳男人’?”
沁心耸耸肩,摊摊手,也学着他铁明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
“就是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他们因为生活的压力过早丧失了对生活的好奇与乐趣的感知,像熏完腊肉的麻绳一样,一无是处。”
沁心边说边转头看铁明。铁明一个激灵,像是雪天被人击中一个雪球——好冷啊。这小丫头哪里看来的,还能原封不动地背出来,我可不能成了一个什么“麻绳男人”:
“你没事又看邪书,那种书尽交给你这些东西。”
“哪里说错了嘛!我说给你听,是提醒你不要变成那样无趣的人,我可不想找一根木头,那样还不如劈了生火。”
“嘿嘿!”
铁明听后邪魅一笑,猛一下扑倒沁心,大手紧紧卡住她的腰,要来吻她,连呼带喘,鼻息口息连连喷出,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我们来找点乐趣,让你看看铁明哥是不是‘麻绳男人’。”
“唔——”
沁心双手交叠,捂住了口鼻,头往后一仰,脸上写满了嫌弃。抽出一手,指指铁明身后,努力从指缝间发出细弱的声音来:
“坐过去,好臭。”
铁明一下愣住了,滴溜滴溜转了两下眼珠子,放开沁心,将手掌盖在嘴上,呼一口气来闻,马上蹙起了鼻子,抱歉地对沁心笑笑:
“今天中午吃的大蒜炒牛肉,味重,熏着我的沁心了。”
沁心摇摇头,手指指前方说:
“快开车,带我去吃饭,你都吃过炒牛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