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心气急败坏,在破椅子上扭动起来,想挣脱束缚,憋足劲想把绳子绷开只把自己的手腕勒得更紧更疼。阿狗一手抓住沁心的头发,一手举枪抵住沁心的头,逼视着沁心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威胁说:
“你跑不了的,乖乖地待着。”
沁心瞪着阿狗,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说不出一句话。
阿狗猛一下甩过沁心的头,将枪别在腰间,舔了舔嘴,满意地看着沁心就这么被自己绑架了,就等着香油进奉了。
沁心歪了头,一条辫子盖住了一只眼。
“无情无义,一群白眼狼!”
沁心冷冷地扫视过阿狗阿虫阿鼠他们三人,喷出了这句,两眼放出同样冷冷的光,气愤、悔恨、蔑视,就是看不到慌张害怕。这群畜生,绑了我就想吓到我?我不怕。
阿虫走近沁心,挑起她的下巴说:
“有情不能饮水饱,看开点吧,沁心。”
沁心昂起头,愤怒地看着阿虫,阿虫学着阿狗的样子也冷笑一声,就做开了。
等他俩都走开后,阿鼠才走向沁心,劝她不要生气了,对不起。阿狗“啧”了一声,问他说什么呢!阿鼠胆怯地看了一眼阿狗,又撞上了沁心愤怒吐火的眼光,低下了头。
阿狗扬起起巴掌朝阿鼠后脑击打去。阿鼠一个趔趄,冲开两步,捂着后脑轻轻揉着,不敢回击。阿狗抽出一根烟,夹在手上,阿虫忙点燃。阿狗让他也抽一根,就是不给阿鼠,反倒手点着他教训道:
“你也给我老实点。”
阿鼠连连点头,不敢反抗。
阿狗和阿虫到外头抽烟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留下阿鼠一人看着沁心。两人默默相对。阿鼠感觉自己也被狗哥绑牢了,就像椅子上的沁心一样动弹不得,逃脱不了。
沁心不看他,愤怒的劲儿过了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伤心:说什么结义终身,不过是骗骗我这种傻子。把他们当朋友,当兄弟,掏心掏肺,原来是一个笑话,瞎了眼了自己,白小姐一个。
阿狗阿虫一人站一边门框,抽着烟,时不时瞟一眼里头,商量着这回要多少赎金?怎么拿才安全?要是不给怎么办?他们耗不起,身上都没几个钱了,又要避着杀手追来这里。
“狗哥,要是我们白忙活儿一场怎么办?”
“呵呵,白忙活?——我们拿不到钱而已,林老头不见了女儿,看看到底谁急!”
阿虫听明白了,他们现在手里握的是同花顺,黄牌不怕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