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明哥,你在烦什么事,是不是我们……”
阿狗试探性地问铁明。铁明忙摆摆手,说道:
“不,就是一些业务上的事。”
“告诉我们,别看我们无权无名的,没准还能帮上一些忙呢!”
铁明心头一动,他要的就是阿狗这句话。他刚和罗便丞谈不拢,正气着他呢,正好找阿狗治治这个嚣张的洋人。
铁明便把洋人罗便丞如何敲诈、威胁、扰乱林氏的事说了出来。
阿狗气得当即一拍桌子,拍胸脯保证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们可要小心呐!”
“没事的,明哥,这是我们的专长嘛!”
“哈哈哈哈——”
他还想再和阿狗他们三人聊聊,突然有些为他们可惜,如果自己能劝动他们离开帮会,来公司上班,也不失为一桩好事。钱不说多少,至少稳当,活儿还是正经活儿。
一杯酒又一杯酒的喝过。铁明时而和阿鼠说说话,时而和阿虫说说话,问阿狗呢,他只喝酒不应。
其实阿鼠和阿虫倒是有意接受铁明的邀请。毕竟他在公司里,又是个不小的领导,待他们也不错,能罩着肯定会罩着他们。所以他俩都看着阿狗,等他点头。
只要他一点头,他们明天就上班。这里阿狗饮落最后一杯酒,拍到桌上,头往里一转,咬了咬牙齿,似乎在认真考虑。
铁明放下酒杯到桌上,手握着酒杯细长细长的脚,等着他的回答。阿狗神情黯然地说道:
“明哥,知道你和沁心都是为了我们好,你们是大人物,走得阳关道,我们走惯了下水道,好意心领了。”
铁明饮了一口酒,寻思着他这番话,看来他们和自己真是道不同啊,就是指引他们走上正路也不肯。阿狗低头又在酝酿话语,突然他人往桌前一贴,“咚咚咚”手敲了桌子三下,说:
“我——阿狗,是条野狗,就不喜欢被人牵着走。明哥你别说什么保安给我做,就是上海市长我也不做。一点自由也没有,还不如一条狗,跑跑跳跳,随地吃,随地睡,谁的眼色都不看。”
铁明不禁要抬头看看他,顿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这阿狗说得还真一点错也没有。在公司里,在办公室里,自己一身笔挺的西装,一脸的严肃,考虑这事那事,还要烦心公司里的闲言碎语,哪一刻得了自由?究竟为什么忍受,为什么摆脱不掉?
哎!这就是成人世界啊,处处不易,处处不自在。倒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