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妈妈好想你啊!你在哪里啊,为什么不来到妈妈身边?”
良久良久,曼缇就这么一个人抱膝坐在行道树下,想着心事,时而伤感,时而欢喜。一双黑皮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带动黑色西裤“呼呼”夹着风。
“黑皮鞋”在曼缇面前停了下来,曼缇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大林来找她了,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眼前黑西裤缓缓下降,大林弯下腰,看着曼缇说:
“知道你一定会来庙里,菩萨会带你解脱的。”
曼缇不说话,将头扭过一边,抿了一下嘴唇,将泪水咽进嘴里。大林双手捧起她的脸,湿湿黏黏的沾了一手,低头温柔地问她:
“曼缇,怎么哭了?”
“想哭了就哭。”
“你这又——何必呢!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一起回酒店吧!”
曼缇想着在这里徘徊也是无益,一个人越走越伤心,还是和大林一起回去吧,做个蛇疗放松放松,喝碗椰子粥甜润一下喉咙。活着嘛,开心!何必自寻烦恼,什么烦恼死后不能超脱的?大林给自己提供了贵妇一般的生活,不好好享受真傻。
想到这,曼缇对大林露出了她一贯的妩媚勾人的笑容,甜甜地说了声:
“好的。”
大林也笑了,伸出一只手给曼缇,拉她起来。曼缇站起,挽过大林的胳膊,两人一起上了车。汽车在缅甸并不常见,大林的车引得行人翘头张望。
缅甸这里多是水路,船夫个个都练就了一项特技——脚划船。他们通常是一只脚踏在船上,另一只脚绑着一只浆,时不时划两下,就像凫水的鸭子一样,手里呢,还是握着一支长长的船蒿,开船撑船用的到,当然,也用来划水。
曼缇有一次被大林拉上了这样的小木筏,两只脚踩在筏子上都站不稳,依大林的样子盘腿坐下还是不稳当,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大林的胳膊,埋怨他带自己坐这种船,吓死人了。
大林看她害怕的神情,反倒喜欢起来,尤其是她纤纤玉指像藤曼一样缠缚着自己,大林更是升起一股英雄气概,坐得端端正正,搂着她,像保护一只小白兔。
“曼缇你看,又是脚划船,有意思。”
“吓都吓死了,这水看起来平平静静的,船一划开就翻滚不停,上回害得我没掉进河里。”
“那你还想不想再坐啦?”
“你乐意你去坐吧,不要拉上我。”
大林笑了,看她害怕又不情愿地嘟起嘴,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粉面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