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塔,少了神的守护,才让那个鲁莽的薛西斯毁掉了巴别塔吧,当然神祖不会饶了薛西斯的,随后报应就到。
任娰穿着夜行衣,在巴别塔的原址静立良久,历史的车轮不断的前行,多少美好的事物就这样消失,新生的事物也会随之而来。
今天是6月9日,一代军事统帅亚历山大离世的日子就在明天,任娰从巴别塔废墟离开,穿过游行大街,两旁的椰枣树依旧果实累累,人工花坛在月光的映衬下,闪着暗雅的光泽,玫瑰的芳香让整个巴比伦城都好似侵在香水瓶中一般,芬芳扑鼻。
穿过皇宫南门,任娰直奔南宫而去,国王寝殿内灯火通明,将士们穿戴整齐地守候在寝殿外。
也许是因为帝国这十几年开疆扩土的喜悦,亦或者是赫菲斯提昂的死,总之原本就爱饮酒的大帝,自从回到巴比伦,连日醉酒,加上感染疟疾,就此病倒,连续几日高烧不退,将士们心急如焚,每天都守在寝殿外不离半步。
九儿口念隐身咒,穿过人群,进入了王宫大殿,中间一张黄金大床旁,大帝的伙友、侍卫矗立两旁,托勒密、塞琉古、佩尔迪卡斯眼里都噙着泪。
大帝穿着一件白色希顿短袍,身上盖着一件紫色的波斯薄被。
连续几日的病痛折磨,大帝的气色很不好,脸瘦了一圈,没有了往日棱角分明的轮廓,却更贴近了三公子那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虽已虚弱得半睁着的眼眸,眉宇间淡淡的霸气依然还在。
这是三公子的那张脸,更是少典的脸。
果然是你!
平安朝九儿的三公子!
乌江边虞姬的西楚霸王!
大荒境阿任的少典王子!
任娰站在人群之外,眼泪横飞,她不知道怎样评价自己与大帝这一世的关系,十三年的陪伴,只是“淡淡收场”,从未深交,这就是所说的长情陪伴吧。
子夜时分,几位伙友渐渐退去,只留塞琉古一人守在寝殿,作为大帝的贴身护卫,他会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大帝的身边。
任娰撤了隐身咒,站在大殿门口,向塞琉古莞尔一笑,此时他在任娰的眼里是折丹。
大荒之中,折丹与少典的情谊,任娰是看在眼里的,没想到仅剩一分阳魂的二人,还是被某种隐藏的气机紧紧联系在一起,这一世折丹还是少典忠实的守卫。
任娰红着眼圈,向塞琉古轻轻说了句,“谢谢。”
她在替大帝向塞琉古说谢,一生的护卫,永世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