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目光,带着慧香直奔后园。
“大小姐,夫人可等了您许久呢。”王妈妈笑着从对面迎上来。
苏白桐微微点头,“有劳王妈妈带路。”
对于眼前这位邢氏身边的亲信,苏白桐并没有巴结的意思,也没有过分自谦。
王妈妈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一路上,王妈妈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几天府里的事,不外乎都是她不回来,夫人如何担心,老爷如何不悦,老太爷茶饭不下……
苏白桐心中冷笑,苏府里上上下下百十来口,究竟有几人是真心对她,只怕她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呜……”小香狸突然从慧香的怀中跳出来,灵巧的一跃,直接从后面跳上了苏白桐的肩膀。
王妈妈吓了一跳,向后躲了躲。
苏白桐养的这只猫着实奇怪,那日当众抓瞎了二小姐的白猫不说,还特别有灵性,好像它能读懂她们的心思似的,看着她们这些下人的眼神里都带着冷意与不屑。
她们穿过后园的小石桥,风中隐隐传来男子郎朗吟诗之声:“……酥傍画栏,倦怯西风,摇曳一成秋困。玉指纤纤,扶不起,晚妆慵鬓。愁甚,对长堤病柳,可堪重认……”
王妈妈慢下脚步,看着苏白桐循声望去。
只见在桥边的燕山亭内,背向她们站着一位男子,烟色长衫宛如空气中飘散的烟雾,又似浮云一缕,又是站在这雅致的境地,越发显得空灵清新。
王妈妈目不转睛的盯着苏白桐的脸色。
那男子对景轻吟,待诗尽后,长袖一摆,似极为落寞,光是背影就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前去安慰他,开解他。
苏白桐唇角勾起。
王妈妈心中一喜,低声道:“这位是夫人的远房侄儿,庄易生,许是他也在等夫人,不知大小姐在此经过……”
苏白桐颔首,唇间的弧度更大了些。
王妈妈越发的满意,这位庄公子虽然不堪重用,但模样还是生的不差的,只要这第一眼能勾住苏白桐,邢氏的法子便成功了一半。
王妈妈正心中窃喜,可接下来苏白桐的话却惊得她险些咬了舌头。
“秋风已凉,这位公子竟还穿着削纱长衫,看来也是个痴傻的。”
慧香抿嘴在后面附和着,“可不是嘛,这天气外面都该穿单袄了……定是个不知道冷热的。”
王妈妈只被这主仆两人说的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为什么苏白桐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