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是齐人虫娘暗中救走了冯兆远。
冯兆远的父亲是祁凉城的太守,而齐人虫娘则是敌国方面之人,她为何会操纵虫子救他们。
她越往深处想头越是疼的厉害,她不由得深深蹙起秀眉。
“要不要寻大夫进来瞧瞧?”身边突然响起凌宵天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她睁开眼睛,只见凌宵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正低头盯着她。
“不用麻烦了。”她淡淡道,其实就算请了大夫来也没用,她这不是病症,而是过度使用阴阳眼后的后遗症。
“桐桐又想跟我生分了?”凌宵天笑道。
苏白桐最不耐听他这么亲昵的叫自己,正想反驳。窗外忽然“轰”地一声巨响,升腾起一团火光。
苏白桐吓的全身一缩,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鼻尖掠过梅香丸的香气。
凌宵天展开衣袖将窗外透进的火光挡住了。
虽然仍是那身让她心有余悸的大红锦衣,可此时此刻与窗外那遇油升腾的火焰比较起来,还是此处比较让她心安。
“让我来猜猜看……桐桐是不是怕火?”头顶传来凌宵天带着笑意的声音。
苏白桐全身僵硬,她想要反驳,可是嘴巴却不听使唤。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继而取笑道:“你这女人真是奇怪,别的女子受了惊吓都会寻求身边人的保护,你却自己缩起来……你真当自己是乌龟么?”
他嘴上虽然取笑着她,可是心底却寸寸微凉。低介扑才。
因为一个人缩起来的心情,他比谁都要清楚。
自他出生后有记忆时起,便是在宫中太后身边长大的,他的母妃从来不曾来看过他,直到他八岁那年的生日,他为求能见母妃一面,大冬天跳入了荷池,冻的大病一场。
可是他醒来后却只见宫嬷嬷的身影,他隐隐听见那些宫人们在叹息:“嫦昭娘娘不肯来……”
“她让奴婢传话来……就说她当从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她不肯认他……不肯……
他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他想要问个清楚,可是……却没人能给他这个答案。
他只能自己缩起身体,在那硕大而冰冷的宫殿里,独自一个人取暖。
苏白桐在衙门用过晚饭才回去,凌宵天派了五名侍卫随行护送。
因为时间有些晚了,等到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