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心无力。”
凌宵天去净房沐浴更衣，那边凌静潇则去了苏白桐临时给他安排的院子。
早有丫鬟烧好了热水，凌静潇遣退了下人，正准备宽衣，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忙把衣裳拢好，还没等他抓起拐杖起身，从门外猛地冲进来一人，一下子就把他抱住了。
凌静潇指尖正要施力将这人弹出去，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皇……姐……”
凌静潇的身体瞬间就像失了力气，顺着那人的身体滑落到椅子上。
“皇姐，是我，我是暮羽……”十一紧紧抱着凌静潇的腰身不肯松手。
凌暮羽，十一殿下，是他双生的弟弟。
皇姐这个称呼，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会这么叫了。
凌静潇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十一？”
十一突然放开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皇姐不要再生我的气，弟弟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那些混账事，皇姐不要再走了……”
凌静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弟弟，伸手扳起他的下颌。余帅肠亡。
十一哭的满脸是泪，眉眼间虽然仍带着些以前的影子，可是他的模样已经变了很多。
“你长大了……”凌静潇抬指擦去十一脸上的眼泪，“男子汉大丈夫，哭个什么劲。”
“皇姐……你原谅我啦？”十一惊喜道，临进门前，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要是凌静潇真的不肯原谅他，他就在院子里跪着，一直到他肯见他为止。
“你起来。”凌静潇拉起他的手。
十一站起身，凌静潇这才发现，对方竟然长的比他还要高过半个头去。
“是六嫂救的你么？”凌静潇不是糊涂之人，他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是……我给六嫂添了不少麻烦，不过六嫂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十一眼睛亮闪闪的，“这边军营的事也都由我经手，还有济临城这边的城防，也都是我帮着做的。”
十一脸上洋溢着自豪，“我还跟六哥学会了骑马，他还教了我剑术……虽然一次也没有打赢过他……”
凌静潇手捻佛珠，静静望着眼前的弟弟，心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