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时,每晚他都会想起那绮丽如梦的一夜,他不知她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他有一肚子话想要告诉她。
推开门的瞬间,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诧。
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明显已经好几天没有住过人了。
鬼面大步出了屋子,四处扫看,这才发现院子里空空荡荡,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他的屋里的。
走过廊下时,他身边的亲随见他神色不好,以为是他隐瞒了伤情,于是低低问了句:“大人的伤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鬼面摇头,刚要迈步进屋时忽地丢下句:“对了,丝情姑娘现在可在府里?”
亲随愣了愣,“大人随王爷离府那日,丝情姑娘就走了。”
走了……
胸口某处好像一下子就空了。
见鬼面伸手去捂胸口,亲随道:“大人还是快些回屋歇着吧。”
鬼面转身进了屋,随手关了门。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也不会不辞而别吧?
本想着给伤口重新上药,可是脱了衣裳后也不知怎么却靠在床头发呆,就连药瓶滑落到枕头边都没有觉察到。
“鬼面呢?”院外突然响起女子的说话声,那熟悉的声音就像一只小手猛地攥住了鬼面的心脏。
丝情?
门外的脚步声听上去显得有些急促,他听见亲随在廊下道:“丝情姑娘现在不要进去,我们大人现在不太方便……”他的本意是鬼面这时应该在里面换伤药,他怕丝情进去了会尴尬。
鬼面本来都站起来了,听了这话只恨得想要把这亲随丢到院外去。
丝情的脚步声这时已然来到了廊下。
鬼面突然间竟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竟转身直接上了床,扯了被子就蒙到了头上。
房门被撞开了。
鬼面一动不动的躺着,只觉得伤口一跳一跳的疼,也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幅度过大裂开了,还是因为紧张……
原本想好的说辞突然间全都不见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丝情姑娘,我们大人……”亲随跟上来,后面的半句话还没说完,房门碰地一声就被丝情关上了。
险些夹住了那人的鼻子。
屋子里异常安静,就算隔着被子,鬼面也能听到丝情急促的呼吸声,好像她一路走的很急。
她这么急着赶过来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