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活宝逗笑,开开心心地同肖黎一道,带着丫鬟把东西放上马车。
之后的两天里,武氏时不时出现在辉尚逸和肖黎眼前。无论说什么,都逃不过武氏表达自己的关切。
最后一日,临走前,肖黎再也扼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默默地揩眼泪。
辉尚逸趁武氏不注意,悄悄去往肖黎所在之处。看到自家媳妇哭得难受,心疼地抱住,并安慰道:“黎黎,别哭。又不是永久分离,只要你想娘了,想将军府众人了,我都会陪你回来。”
肖黎点头,之后又摇头:“娘这些时日所谓,真的好让我感动,真的太温暖了……”
没想到自己媳妇是被武氏感动哭,辉尚逸不仅失笑。
“你笑什么?”以为辉尚逸是嘲笑自己,肖黎不由得气急败坏:“很好笑吗?辉尚逸!”
“不好笑,不好笑!”辉尚逸立即收敛笑意,强忍着。
片刻后,肖黎抹去眼泪,和辉尚逸一道回去。
武氏本来正着急地找二人,以为这俩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偷偷跑了。现在看到两人回来,不禁气急:“你俩啊!真的是!”
说着,在肖黎和辉尚逸手上各自落下一掌。
莫名挨了一掌,两人也不敢吱声,只得默默承受。
武氏赶在马车到达之前,又对二人叮嘱了好几句。不停地嘱咐两人万事小心,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就回家,家里一定会出面替他们摆平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吁!”
随着车夫的声音落下,武氏也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同辉育忠并肩而立。紧盯着二人,目送他们上车。自始至终,未曾再多说一句,也始终没有落下眼泪。
肖黎与辉尚逸权当武氏经过这几天的缓冲一句习惯,就扬着笑意挥挥手,最后喊道:“爹,娘,我们走了!”
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武氏再也扼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决堤,奔流而下。
再怎么说,辉尚逸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从小都生活在自己身边。虽然及冠后时常出京打仗,但那时总有个归期。可如今,辉尚逸带着肖黎去齐宿隐居,是否有归期还不好说。
想到这里,武氏哭得更凶,完全不顾及场合,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过路的百姓不禁纷纷侧目,有个别指着武氏说三道四。辉育忠一瞪眼,那些人也就不敢明目张胆了。
最后,辉育忠经过一阵心理斗争,到底将武氏搂在怀中,任由其发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