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现在肖黎也不回来,我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辉尚逸按奈不住心里的苦闷,又一次找到了谢昀秀诉苦,这么些天来,一直如此,折磨的谢云熙与都快要疯了。
他好歹也是个军师,每天要处理的军务比他只多不少,最近的西北战事已经让他很头大了,辉尚逸还时不时的来上这么一出。
“你把我的花瓶放下!”谢昀秀失去了安慰他的耐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些可都是他精心从各处搜集来的鲜花啊,每天尽心尽力地照顾,才能保持盛开这么多天,现在几乎都要被辉尚逸给揪秃了。
辉尚逸一个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听言竟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看了看一地的花瓣,有些愧疚。
“回头我再赔给你吧。”
其实,他也是平时在辉府憋坏了,总不能和徐氏或者萧晚吟发牢骚。好不容易在谢昀秀这里找到了发泄口,所以才变得滔滔不绝。
“这些花很贵的。”谢昀秀翻了个白眼,心中感觉仿佛在滴血,却对辉尚逸无可奈何,就像是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毛孩子。
“那么多事也不管了。你就这么想见她啊?”
辉尚逸愣了一下,然后面露愧色,“我也知道最近战事吃紧,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直接去找她不就好了。”谢昀秀打断他的话,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可是,那这边。”
“你不用管了,武氏的娘家不太远,来得及。”
谢昀秀这话说的很果断,现在的辉尚逸整天在他跟前唠唠叨叨,根本没有心思在军务上,他走了,自己还能得个清净。
“好!那我就马上把她接回来!”辉尚逸咬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谢昀秀没有说话,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辉尚逸回到军营中,开始准备去虞城的事宜,不过他对那边的地形不太熟悉,还要和人打听一下路线。来回折腾,已经到了半夜。
不过就是如此,他也决定连夜出发,一刻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踏出军营,外面夜色已经很深了。
雾气十分浓重,一层一层的寒意透过衣服渗了进来,让辉尚逸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不由得按紧了自己的衣领。
他轻手轻脚地到马厩打算牵一匹马上路,却看见面前猛地闪过一道黑影。
“谁?”
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