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神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冒犯了。”
“既然知道,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容乔怒道。
那小将还心存疑虑,他犹豫道:“还望姑娘见谅,属下也是例行公事,没有办法。”他还想追究那个小童究竟去了哪里。
容乔已经明白地告诉他了。
“那个小童,本姑娘派他去忠亲王府通告宫凰珏一声,因为本姑娘是宫凰珏的十七夫人。而且天色已晚,我又受伤了,留在医馆,难免有是非,自然要让小童先去禀告一声为妥。”
“那么姑娘为何会受伤呢?”小将追问道。
容乔一记冷光扫过去。
“五王爷吩咐的事情,你们也有资格盘问本姑娘?”威严而嘲讽的口吻,令小将不敢追问下去,但他眼中的疑虑依旧未能消散。
恰在此时,一道鬼魅一样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内堂的门口。
“女人,你又惹事了?”冷而微怒的音色。不是宫凰珏还会是何人呢?
容乔水色微震,忽而变幻,变得有些甜美。
“相公,你终于来了。”
宫凰珏面上的月牙面具,散发着冷冷的寒光,他浓烈的双眉,高高地挑起,深黑的残杀眼眸,淡淡地扫过旁侧的一群人。
那强势而肃杀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了四周的一切。
一个伶俐的身影,此刻懦弱地跟在宫凰珏的身后,他低着头,默默地走到白发老者的身侧。“师父,徒儿请来了,请——”他的声音突然低得听不见了,身体微微发颤着。
他在后院听到宫凰珏到来的消息,赶紧从围墙的狗洞里爬过来,跟在宫凰珏后头进来,恰如其分地圆了容乔的谎言。
那小将眼见当下情景,眼中的顾虑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朝着容乔抱拳道:“属下多有得罪,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
他一扬手,一大士兵跟在他身后,飞速离开医馆。
白发老者跟安儿到此刻身体几乎站不稳了。
宫凰珏一步一步地朝着容乔走过去,他黑眸隐隐闪动怒光,定定地盯着她右肩上的伤口。
“怎么回事?”临近晚饭之际,还未见到她的身影,他坐立不安,出来探听消息。刚好看到医馆前有异常,便进来看一看,想不到真的是这个女人,她还真的出事了。
容乔低头,看着他衣袖下那有些僵硬的手指,她心中蓦然一动,嘴角泛动淡淡的笑意。伸出手,她握上他宽厚温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