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繁复华丽的那种,要不然,这套衣袍就算花二个月时间,恐怕她也未必能够赶工得出来。
可是,她自个儿虽然喜欢这种简洁大方条纹款式的,却未必别人会欢喜这种风格,因而此时的她倒是有些忐忑,她似没有把握这套衣袍送出去后,保证那容若辰收到之时会不会欢喜上这套衣袍。
然她却似没有想过另外一层,多年的她,从未特意为容若辰做过一方帕子,一个荷包,更别说是做这么一套衣袍了,因而此时的她哪怕就是绣一根草给容若辰,恐怕容若辰收到后都会跟收到珍稀宝物一般地欣喜若狂的。
而很显然,木槿这个时候就比青萝看得明白,看得通透,也更为理解方冬乔的想法,因而她上前仔细看了架子上的那套衣袍后,转身笑着回禀了方冬乔。
“小姐不必担心,这套风格便是如此了,倘若要是绣活繁复了,反而突显不出这种款式所带来的清雅高贵,飘逸洒脱了。所以,小姐用得这简简单单的水纹跟云纹,配着底色差不多的衣袍,那是最恰当不过的。以奴婢的眼光来看,这套衣袍一送过去,奴婢保证容三公子以后绝不会再想传其他衣袍了。”
木槿内心真正的意思其实是,小姐啊,你这套衣袍送过去,容三公子那是该何等地受宠若惊啊,他若是不将这套衣袍穿在身上一直显摆着,那估计啊,是绝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啊,小姐,你的担心完全是多虑的,别说你这套衣袍精心而制成,哪怕你粗工滥造,衣袍根本没办法令人穿上身,那容三公子收到了还是照样会穿上去的,这就是那容三公子对小姐你真正的心意,因而无论小姐送什么,容三公子那里,从来都只有高兴的份。
而方冬乔从来就不是愚蠢之人,这木槿此番话一出来,她倒是全然地听明白了。
也正因为她知晓得太清楚了,因而不知道为何,面对这套衣袍的时候,忍不住就面色微微发烫起来。
她觉得此刻的她有些丢脸,莫名其妙地为容若辰做了这么一套衣袍,做完之后,她又在这里患得患失的,还真的有些不太像往常形式干脆的她,这般不利落的行为,倒让她自个儿有些瞧不起她自个儿了。
想到这里,方冬乔倒也不再纠结容若辰收到衣袍后满意还是不满意了,她似觉得她前段日子肯定是脑门发热了,竟然莫名地会去做这么一套衣袍,如此她这般送出去的话,指不定还得了容若辰什么嘲笑呢,想着那个家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方冬乔不知道为何,神情就有些尴尬,随后就忽然将架子上的衣袍给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