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搀扶着容若辰坐了起来。
只见他的眼睛一扫,就看到了方冬乔那件月牙白的披风,还有一个新出来的枕头。
“少爷,这披风——”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他在哪儿见过的呢?阿青挠着脑瓜子拼命地想着,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
“少爷,奴才知道了,这披风是——”
阿青刚要说是方冬乔方小姐的披风,那容若辰一记含笑的眼神过去,阿青立即抖了抖身子骨。
“还有事吗?”容若辰懒洋洋地问着,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阿青的身上。
“没事,少爷洗漱吧,奴才在外面候着去,少爷若是好了,便叫奴才一声。”
阿青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出了房间,虚掩上房门的时候,他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差点吓死他了,他最近这段日子是疏忽了,竟然差点忘记了少爷本来的性子。
他差点就犯了少爷的忌讳,这不该看的竟然看了,不该打听的竟然打听了,也不知道少爷等会要怎么处罚他呢?
阿青忐忑不安着,他祈祷着容若辰今个儿心情能够好一些,那样他的处罚就会轻一些。
好在阿青的运气确实不错,那容若辰今个儿起来的心情确实不错,因而没有杖责阿青二十棍子,只是让阿青自个儿跪在门口,反省二个时辰。
这算是最轻的处罚了,阿青暗自庆幸着,连连给容若辰磕头谢恩着,自觉地去门口跪着去了。
容若辰处罚了多嘴的阿青后,打包好了方冬乔的那件月牙白的披风,本来打算将那个簇新的菊花枕头给还给方冬乔的。
只是想要这个枕头用着真的很舒适,也就不打算还给方冬乔了。
他去了方冬乔从府邸去女学的必经之路,等候着方冬乔的马车经过,好将方冬乔的披风还给方冬乔,并且谢谢她昨个儿的相助之恩。
只是这一回,方冬乔的马车本该准时出现在这条街道的时候,此刻这马车却压根没有经过此路,容若辰站在风中等了二个多时辰,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包裹里放着的正是方冬乔的那件月牙白披风。
他站的姿势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从冬天温和的暖暖阳光变成了夏日炎炎的烈阳当照,他的眼睛也是,水一般温柔得光泽,此刻潭水之上却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冰色,寒光熠熠。
走过路过的行人,哪怕看到他明明笑得很灿烂,可是却不敢亲近这个人半步,因为一旦靠近,被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