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于嬷嬷那里,今个儿嬷嬷估计还得去庄子上跑一趟,等她回来后,木棉你告诉于嬷嬷一声,有事的话,等本小姐从学堂回来再说。”
方冬乔做好一切安排,这才带着青萝,木槿去了正堂云氏那里。
因着是禁足一个月在竹荷院里头,一家人都一个月没有见到方冬乔了,云氏心里头早就有些后悔了,是不是处罚重了,也不知道方冬乔过得如何了。
虽然木槿那丫鬟这段日子天天在她这里帮忙做绢花,编织手链项链戒指之类的,从木槿的口中也知晓方冬乔在竹荷院的状况如何,只是终究是一个月没见小女儿的面容了,云氏这一见到方冬乔,便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给方冬乔打量了个遍。
“娘,怎么这么看着乔儿?”
方冬乔说出这话,旁边的方明诚打趣道:“夫人,你这个月倒是一直记挂着乔儿过得如何了,这会儿乔儿可是压根儿都不在意禁足一个月的事情,你看她精神十足,这一个月恐怕过得相当舒服,说不定比以往过得更乐得自在。”
“爹,女儿可是有在自个儿院子里头好好反省来着,这抄写女诫三百遍,将女儿的手腕都快抄断了,爹这会儿还说风凉话呢,乔儿可不依呢。”
方冬乔故意揉着她那压根没事的手腕,在那儿转来转去的,似在活动筋骨。
“怎么了?走过来,让娘瞧瞧。”
云氏一听方冬乔这么说,倒是将方冬乔叫到身边去,细细地查看了方冬乔的手腕。“乔儿现在觉得很疼吗?”
“疼倒是不疼,就是酸得不行,估计得过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恐怕乔儿不能跟着大哥晨起练大字了,也不能跟着娘学习女红了,这手怕是得好几天捏不了绣花针。”方冬乔变着法子给她自个儿减轻繁重的课业问题。
方景书在旁听了,那墨黑如玉的眼眸微微一闪,唇角轻扬,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方景书没说什么,倒不见得云氏就这么让方冬乔过关了。
“娘看你就是想法子躲懒,才想出这么一出又一出的。”云氏打趣着方冬乔,忽而板起面孔来。“不过该完成的还是要完成的,拿来,乔儿的三百遍女诫,娘要检查检查,看看你是不是这个月就在自个儿院子里头偷懒了,而不是有在好好地反省。”
“娘,乔儿虽然很想偷懒,但是也懂得言而有信的道理,说是接受了惩罚,自是要好好完成抄写女诫三百遍的,不信,娘你就好好地检查检查,看看女儿可有少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