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着了,根本没有搭理崆峒子的意思,夏缇也急忙上前道:“老人家,人命关天,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疯老头一听夏缇的声音,立即睁开眼,从地上弹了起来,一副殷勤谄媚的嘴脸对夏缇道:“朵儿啊!你说救他便救他,爹都依你。”
“爹!你是谁爹……”我有点儿急了。
夏缇向我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是让我别跟这疯老头一般计较,先救青云要紧。
疯老头也没理我,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青云,道:“背上他,跟我走吧。”说完便踉踉跄跄的在前面带路。
我强压着怒火,背上青云跟在后面,悄声问崆峒子怎么确定的青云是真中了蛊,要只是这疯老头装神弄鬼,我定要扒他一层皮。
崆峒子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解释说,刚才那株小紫花名叫“龙芽草”,是一种清热解毒,通经散瘀的草药,性凉味微葳,在苗地还有一种功效就是驱虫,普通的蛊不喜欢这龙芽草,所以中蛊之人吃下这种草就会立即与体内的蛊虫相斥,将草吐出,苗民通常也用这种方法辨别是否中蛊。不过龙芽草也只能验出普通的小蛊,对夏缇身上的梅花蛊就不起作用了。
说话间,我们便进了寨子,这地方屋舍规矩漂亮,可人却异常的古怪,见了我们便立刻躲出三丈开外,咬着牙目露凶光,像是见了杀父仇人一般,令人极不舒服。不过疯老头对此却视而不见,又哭又笑的胡乱叨咕着什么。
一直向前走,就见一座古旧的大院,院门紧闭着,从里面飘出了一股很淡的香味,这里应该是寨子中央的祠堂,绕过这里拐弯向上,不出我所料,疯老头的住处就是坡顶的那间孤零零的吊脚木楼,下面的木桩已经腐朽不堪,感觉随时都会坍塌,好在上面的木屋简陋,从外面便能看见屋内的景象,估计也没有多少重量了。
最显眼的是屋下摆着几个黑漆漆的陶土坛子,坛口被紧紧的封着,油亮油亮的,感觉这玩意儿定和蛊虫有关。
上了木楼便是一间厅堂,毛竹的桌椅有些破烂,陈设也简陋,左右各有一间卧房,头顶有一处暗格,看不到里面的事物,屋内有些昏暗,唯一显眼的就是窗口处栽种的几株龙芽草。
我将青云平放在内屋的床板上,青云这会儿已经痛得人事不省了,众人心急如焚,疯老头却不紧不慢,半晌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干枯的草棍和一个剥了皮的煮鸡蛋,他解开青云的上衣,点燃草棍,立时,一缕黄烟带着蒿草的清香飘了出来,疯老头用这草棍在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