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那东西的脸,虽然我早有心里准备了,可那张脸,太不寻常了。
并不是骷髅,那竟然……竟然是老尕的脸,几天前还和我们把酒言欢的汉人老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抱着一具孩童的死尸,他的脸上老泪众横。
宝剑在他眉心处听了下来,老尕吓得不轻,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华伯也是吃惊不浅,可他毕竟有阅历,不慌不忙的给老尕切了切脉搏,道:“他是悲伤过度,刚刚又受到你的惊吓,犯了眩症。”
说完他从背囊中取出麻黄,捣成绒敷在老尕的肚脐上。我很是奇怪,便问:“这法子不是用来散寒发汗的么?怎么能用来治眩症?”
“早上给你用的是穗状的雄品麻黄,的确是用来散寒发汗的;可现在给老尕用的是雌品麻黄,是球状的,对眩症有奇效。快,快帮我在他百会穴上按一会儿。”
这个方法我倒是也清楚,这百会穴在双耳最高峰与头顶的交汇处,可缓解眩症,我赶紧照做,不一会儿,老尕竟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我和华伯,又看了看身旁那具孩童的尸体,放声痛哭。
我现在已是满子袋浆糊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你,大壮在哪?”凭我对大壮的了解,他即便是再害怕都不会扔下华伯和我,自己逃命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老尕边哭边道:“大壮,什么大壮?”
“就是我那个兄弟,矮胖的那个。”
老尕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华伯对我道:“老尕应该不知情,大壮应该没出乱石阵,当时他在最后面,咱俩都没留意到他。”
再过一会儿,恐怕雷暴就要来了,我赶紧按原路返回,边找边喊大壮都名字,忙和了一大圈儿也没发现大壮的踪影,只在一块巨石旁找到了他的脚印,我心里暗暗发毛,夏缇没找到,又丢一个,这该如何是好?
突然,脚下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捡起一看,竟是一副骷髅头,是副面具,嘴部能动,那到这是,哎呀,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赶紧返了回去,老尕还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那具小孩的死尸发着愣,我将骷髅面具往他面前一甩,喝问道:“你得说说,昨天夜里你在干什么?”
老尕低头不语。
“快说,是不是你?”
面对我的质问他显得很平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偷马也就算了,你这狗东西还想要我的命?”
我和他无冤无仇,想到昨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