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明白了一点,爹在乎的并不是这贰百两的银子,有什么事儿还能大得过这贰百两银子呢?我急问道:“爹,爹,您快告诉孩儿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还得回家救娘他们啊!”
爹抬手“啪!”的又打了我一记大耳刮子,“救他们是我的事儿,你给我记好了,这药书比咱全家的性命要紧百倍,千倍,爹要你对着乐家列祖列宗起誓,一定要将它交给治化长老,以后你就跟着他,永远不许再回彭城!若违此誓,五雷轰顶,天诛地灭!”
我心乱如麻,忐忑的举起右手,掌心朝天颤声道:“我乐杨在乐家列祖列宗前起誓,一定将药书交给治化长老,永,永不再回彭城。若违此誓,五雷轰顶,天诛地灭!”
爹满意的点了点头,我还没来得及多问,他突然向后退了两步,将身体隐在黑暗中,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慌乱至极,已经不知所措了,家里定是万分凶险,可是爹偏是不允我回去,而是命我去护送什么药书,我家就是开药铺的,药书还不多的是,听他的口气,这玩意儿居然比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还要紧,这他娘的是何道理。
可我自小被爹管教,没少挨打,虽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对他那是有一分天生的发怵,更重要的是爹向来行事谨慎,一定有我还揣摩不透的道理。
眼下就剩我一人拎着个满是银两的破布袋,心里却空荡荡的,要去亳州琼林寺,最可靠的帮手就只有他了。
张井叔,他虽然跟我爹结拜为异姓兄弟,又一直教我习武,我本该唤他声“师父”,可他感念我爹的救命之恩,坚持叫我一声“小恩公”,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没少替我出头平事儿,这会儿找他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打定主意,我环顾四周,此时天色已黑,好在我经常出来闲逛,道路也精熟,当下便抄了一条小路直奔了城北。
到了张井叔的铺子,敲开房门,他赤裸着身子,一见是我,也吃了一惊。
我知他必觉奇怪呀,三更半夜,好歹也是个富户人家的公子,穿的如乞丐一般立在门前,可我也不等他说话,便跨进屋中。好半晌,张井叔才回过神来,忙关上房门,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向他道明来意,让他送我去亳州谯县琼林寺找治化老和尚,只因自己从未出过远门,此事又干系重大,不得有闪失,才前来找他帮忙的。
张井叔见我这副模样,估计也知这事非同小可,他虽出身市井,可眉目俊朗英武,做起事来更是雷厉风行,当即便道:“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