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了,孙子易已经三十好几了,许阳还没到三十呢。
像刘宣伯最大的一个徒弟,都快六十了,好家伙,现在见了二十多岁的许阳,居然还得找他一声师叔,许阳还没他儿子大呢。
刘宣伯真想问问高老是不是糊涂了?
高老点点头:“是这件事。”
刘宣伯皱眉道:“师父,按说……您的收徒决定,我不该反对,但是许阳究竟年纪太小了,您这样……对他也不好……”
高老微微笑了笑,说:“那就要靠你们了。”
众人皆露出了疑惑之色。
高老看着刘宣伯,问道:“宣伯啊,你跟了多少年了?”
刘宣伯马上直起腰杆,回道:“跟您学医五十四年了,您的谆谆教诲,学生不敢忘记。”
高老点点头,又看向了另外一个,问道:“秦山啊,你跟我多少年了。”
秦山立刻恭恭敬敬回答:“师父,我跟师48年,恩师授艺,没齿难忘!”
高老点点头,又问:“齐保,你呢?”
……
高老一个个问过去,他的这五个徒弟,最短的都跟师43年了。
问完之后,高老又看向这几人,说:“我这辈子也没有家人,没有子女,我是把你们这些徒弟当成儿子一样对待的。实话讲,我也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
这几个徒弟脸色全变了,他们高老为什么突然要说这样的话。
高老问:“当然了,这是我自己觉得,要是你们觉得我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刘宣伯慌忙道:“师父,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我们对您也是跟父亲一样尊敬的,您这样太折煞我们了。”
“那就好。”高老放心了一些,他又说:“我……我这一辈子也没有求过别人,要别人帮我点什么。但是我现在……现在……”
高老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嘴唇颤了颤,迟疑了几秒钟,他才说:“我想……我想求你们一件事情。”
这话一出,哗的一下,屋里面这些人全站起来了,高老这些徒子徒孙没一个敢坐下的,大家都惊呆了。
刘宣伯说话都不利索了:“您……您……”
高老微微垂着眸子,也低着头,似乎不愿意让人看见素来强硬的他,此刻的低声下气:“我要死了,我想……我想在临死前,求你们答应我一件事,这是我唯一的遗愿,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求人的……请求。”
房内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