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做出这幅哭丧脸,我又没死,再说就算死了,那也是老喜丧,我都九十多了,不亏了。临了,也还能做点事情出来,不错了。”
说到这里,刘宣伯实在忍不住了,他道:“师父,不是我说您,您今天真不该那样说。”
其他人都在看刘宣伯,也就老大敢直接尥蹶子。
高老看着他,淡淡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刘宣伯皱眉道:“您要做明心分院,尝试中医的新路,哪怕失败,大家都不会过分苛责您。可您今日这番话一说,您知道对您意味着什么吗?”
“说句大不敬的话,以您的医术,以您的地位和贡献,您辞世之后,会有无尽荣耀的,会赢得最为丰厚的身后名。”
“甚至可能会像师爷蒲老那样,被中医人奉若神明,无限的尊重,这是何等的荣耀啊,您的名字会带带流传下去。”
“可您这番话一出,中医的路就在明心分院,还让所有迷茫的中医都来明心分院。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天底下所有治不好的病人,会都来明心分院的!”
“明心分院现在走的这条路,本来就是最难走,你们本来就是逆着大势而走,上无政策保障,下有药典屠刀,还有实验室磨刀霍霍。你们本就该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您这一下把明心分院顶到了台前来,一旦出点什么事情,毁的可不止明心分院,更是您啊!”
“那些来求诊的患者要是没治好病,骂的可有您一个啊。那些来迷茫的中医,来了还是找不到路,骂的还是您啊。那些找到路,却走不下去反而耽误了他们的时间和前途的,骂的也是您啊。”
“还有明心分院,这条路谁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一定能成功走下去,万一失败了,您的身后名可全毁了。您何必在这个时候,还出来顶这个雷啊!何必赌上您这一辈子攒下来的满身荣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