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知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口气挺到底,否则这牢饭是肯定要吃定了。
莫副州长见状暗暗叹了一口气,处在他这个位置,他对国家有些部门的了解可比谭奋仁父子要强太多了。
除非他们确实屁股下面很干净,否则嘴巴再硬又有什么用?
谭奋仁看着儿子咬牙的样子,不禁双手握紧,也狠狠咬了咬牙。
现在不仅他儿子只能一口气挺到底,他也是一样。
他现在做的最大的生意是进出口贸易的生意,在这期间,他可没少偷税漏税,甚至走私,用国内生产的产品贴上标签,换上包装,掺杂进一些进口正品的事情赚取高额利润的事情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而且有其子便有其父,他儿子干的那档子事情,前些年他也没少干!
钟黛妮看着谭天皓一脸发狠的狰狞样,心头不禁一颤,雪白的牙齿咬着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准备死咬到底。
她就不信,以谭家如此大的家业,又有莫副州长这么一位大官在,祖翔他们还真能扳倒谭家!
钟黛妮刚刚下定了决心,一双美目就陡然瞪圆地盯着门口,门口,一位威严男子正跟祖翔和谢贯勇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来。
那威严男子正是南江州邝文斌州长。
钟黛妮不认识谢贯勇很正常,不认识杨昊和鲁文渊也很正常,但身为南江州电视台的主持人,如果连南江州州长都不认识,她这个主持人也好去撞墙了!
“邝州长!”钟黛妮无比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咙,想冲邝州长挤出一抹微笑,但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邝州长!”刚才还一副狠劲的谭天皓顿时感到四肢冰冷,他做梦也没想到为了他的事情,堂堂一州之长这大半夜都要赶过来。
而且看邝州长跟谢贯勇说话的表情,并不难看出来,邝州长格外谦逊客气。
这岂不是意味着刚才他大舅口中的谢局长职位绝对不输给邝州长,甚至论实权和地位可能还要稍高一些?
想到这里,谭天皓除了四肢冰冷,还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回到南江州,谭天皓最大的依仗便是官场中的大舅舅。
可现在呢?
人家正主人还在曼国,这边为了他,不仅他大舅舅的顶头上司邝州长亲自大半夜赶过来,甚至还有一位职位、实权都绝对不输给邝州长的人物也亲自赶来,并且亲自审问他。
这一刻,谭天皓才深深感到了无助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