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到这里?”
怪不得他会来的那么及时,原来早就有人保护她,她仔细得审视着男人略显倦怠、略显痛楚的俊颜,珍惜眼前人像五根钢针戳在她的心脏上。
刚才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没有血仇、没有心结,什么都没有,一片白茫茫的空虚,和发自本能的尖叫,身体就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所有的感官都被撞的支离破碎。
刺目的鲜血染红他的衣袖,浸着黑色风衣又迅速变成更加暗红的颜色,那一刻蚀心入骨的疼让她明白,眼前人对她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没有想过失去,因为连想象都无法承受,所以趁一切还在。
男人在医院里做了最专业的包扎,吊了两瓶消毒水,然后他以业余医生的视角坚持回家调养。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总带有一种难以亲近的疏离感,好像人虽然搬进别墅来住了,但是心并没有住进来。
现在的她,进他卧室的次数明显增多,他的手不方便做的,她都会义不容辞得帮忙。
帮忙换洗他的床单,帮忙把被褥铺好,帮忙给他准备用品放在床头柜上,勤快得心安理得,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只不过,早餐换成了陈妈来做,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和胃口,她常常吃得很敷衍。
夜色温凉的晚上,月光很好得铺散在窗前,与屋子里淡橘色的灯光混合,别具一格的柔美。
女人坐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得把纱布一层层拆下来,看到最里面那一层包裹的伤疤,仍然有几许触目惊心的味道。
好看的细眉拧起,女人的心也跟着揪得特别厉害,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能真切得看到皮肉的隔离。
棉签蘸着药膏在伤口周遭涂匀,小心又刻意得避着不能碰触的地方,淳澈如水的眸子带着深深的内疚,聊聊动情的声音问他,“疼吗?”
男人波澜不惊的笑,眸底蕴着的深情浓稠得像是化不开,她肯亲近他、肯关心他的样子总美得有那么几分不真实,“男人有几道伤疤才会显得有血性,这个……算是见义勇为的“勋章”,看你心疼的样子,这一刀挨得还是蛮值得的。”
女人手里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又连贯起来,白色的纱布一层一层得缠绕,抿了抿嘴唇,假装嘴硬得道:“谁心疼你了,不害臊。”
男人粗粝好看的手指轻轻扶上她的细眉,好听的声音像是山涧流淌的清泉,带着点淡淡的宠溺和怜惜,“不心疼的话,就把这里舒展开,你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