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兰不再寄希望于她能清醒过来,而是用尽周身所有的力气得冲着窗外大喊,“救命!”
那声音带着凄凉的哭腔和绝望,她的思想和身体都没有办法接受即将来自他的侵害。
“彭”得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那气强硬的气势简直震慑人心,进来的男人疾步如飞,游兰甚至还没有看清楚他是谁,压在身上属于男人的力量和气息就全部消失了。
他扯住裴度的膀子,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如雨点般密集的拳头挥下来,又凶又狠得宣泄,裴度的唇角很快流下鲜血。
游兰赶紧冲过去,把两个人分开,声音里含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和焦灼,“泓铭,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他是身上有功夫的人,再打下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男人明显怒不可遏,鬓角青筋暴跳,挥动的拳头愈加凶猛。
游兰用了力气拉扯,很大声音的吼叫,才勉勉强强将两个人分开。
裴度被绷断两颗牙,满嘴是血,趴在地上,十分狼狈。
程泓铭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裹在女人的身上。
刚刚要走出门口,游兰又折了回来,她朝着刚才裴度扔手链的方向寻找,终于找到了那条已经断开的三叶草手链。
握在手心里,然后随着他的步子走出去。
裴度墨黑的眼神里透着深深的绝望,眼见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像是一具失去了生气的尸体,万念俱灰得躺在地上。
从台阶上走下来,程泓铭的手始终搭在游兰的腰上,力道不是很重,只是刚好能够让他感受到温暖和安全。
她坐进他车里的后座,已经开始慢慢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裴度的样子像是喝了特别多的酒,他应该只是一时的神志不清。
幸亏,程泓铭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了,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怎么会在这?”前几天晚上保姆小梅往楼下看的时候,曾经偶然说过几次,楼下停着辆豪车,应该不是我们公寓的。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有些后怕,如果今晚他没有在她的楼下,没有跟上他的车,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是不是经常去我们公寓?其实……你想见星儿,随时都可以,不用躲躲藏藏的。”
有了个女儿,多了一层牵绊,她以为他想要的更多应该是父女之情。
“不只是因为星儿。”他的声音喑喑哑哑的,透着极端的痛楚和压抑,他想要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