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玻璃门是半透明的,可两个人不断贴近的那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吻她,那样的珍惜,那样的温情缱绻,曾经她期盼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的柔情,现在正属于另一个女人。
彭静慈,那个害死了她母亲的女人!
游兰感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她抱着花盆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失魂落魄得转身,朝着出口的楼道方向走去。
游兰走在街上,初冬的第一场雪飘落下来,钻进她的脖子里有点凉。
她并没有察觉那些顽皮的雪瓣,脑海里不停地出现程泓铭跟彭静慈接吻的场景,她越来越开始相信万如意的话。
程泓铭肯定是失忆了,或者他肯定是病了,才会不记得自己,才会去吻别的女人。
她的目光落在那盆兰花上面,看着长叶上覆盖的一点点白色,突然开始心疼起这盆花来,赶紧打了车回到了公寓。
十几天后,她在医院的楼道里与他相遇,他的身边站着女人味十足的彭静慈。
她穿着低领的冬裙,露出白皙又美丽的脖颈,小心翼翼得扶着男人的胳膊。
面对突然出现的游兰,她的眼睛跳了跳,有些难以掩饰的心虚。
“泓铭,你可以站起来了,你没事了!”见到他安好,喜悦的情绪总是轻而易举得替代了感伤。
她飞快得跑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想要去托住男人的下巴,男人极其冷漠得躲闪,眼神暼向旁边的彭静慈。
“静慈,她是谁?”他的声音虽然有些低沉,每个字却都落在游兰的耳朵里。
他看她的眼神竟然那么的陌生,他竟然有一天连她是谁都不清楚了。
“泓铭,你怎么了?是我!我是游兰啊!”游兰的眼睛里蕴着失落的泪水,她强忍着不让那些泪水落下,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极端的痛苦。
“游兰?你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程泓铭像是看怪物般上下打量着她,在听到“游兰”两个字的时候,身不由主得退后了一步。
“阿铭,你怎么样!”彭静慈十分体贴得上前,用整个身子在为他做支撑,余光狠厉得扫了扫面前的小女人。
“我?不知廉耻?”游兰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程泓铭对她的评价?“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游兰啊!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你放开!”男人一把甩开游兰抓着他胳膊的手,游兰完全没有防备,踉跄着退后了几步,程泓铭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