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兰的每次出现都让她危机感十足,她愿意陪着程泓铭在长辈面前演戏,是希望有一天假戏真做。
可只要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他冷冰冰的态度始终拒人千里。
她不得不揭他的伤疤,让他真切得感受到与游兰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害人的是她爹,与她无关。你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破坏盛世和云臻的合作。”
她在背后捣的鬼,他全然清楚。就连当年发生过什么,他也已经一清二楚。
“她还不知道当初的事是阴谋呢!就算你可以原谅她,她也未必能够原谅我们!”
彭静慈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严肃的口吻一字一顿得提醒。六年前的那场葬礼,她只是见了他一面就已经决定要为他做些什么!
而且,她成功得做到了。
“是你一意孤行,我并不希望你那样做!”男人依然维持着高冷范,在彭静慈的印象里他就从来没有在独处的时候对她笑过。
“你希望也好,不希望也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干妈!游兰的血液里有一半来自游弋,她也遗传了游弋一半的基因,这是没有办法更改的事实。”
彭静慈反复强调游兰的身份,来提醒他们之间的种种不可能。
“你所知道的,难道我就不清楚?”男人眉眼染着薄怒,言下之意,彭静慈可以闭嘴了。
她识趣得收了声,压下去满肚子的怒火,依然装作温柔大方的样子,“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别让干妈等着急了。”
她上前要挽住他的胳膊,他却提步朝着更衣室走去,她的手置在半空中,望着他的身影深深地吸了口气。
一个月后,霜降,天儿越来越冷了。
游兰又开始了加班加点的苦逼生活,想通过工作的麻醉来忘掉那个没有心肝儿的男人。
万如意这个中国好闺蜜,非说城东新入驻的米其林正点,要带游兰好好地去海吃一顿。
晚上六点半,天色已经完全被黑色染透,她们坐在二楼的全景窗旁,点着各种各样精致的小糕点。
“还真是冤家路窄哈!”万如意犀利的小眼神投向某个角落,落座的男人跟女人正是彭静慈和程泓铭。
游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相对而坐的两个人,他依然冷酷沉凝,欣长的身材即便是坐着,也透出与众不同的矜贵。
再次不经意得遇见,她不得不承认心跳还是有加速。
“按理说这程公子留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