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吃不愁穿的,有空就可以到处浪,我在医院里呢!”
游兰的眸光恋恋不舍得从病床上移开,程泓铭正跟“老女人”谈笑晏晏,看来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关心。
“你在医院?开什么玩笑,你对来苏水过敏的,不是一向都闻不得医院的味道?”
面对这样爆炸性的消息,万如意的脑袋离开了下面的“人肉枕头”,当初在大学里游兰不小心擦伤了胳膊,都是她从医务室借来的药水和绷带,硬着头皮帮她包扎的,在万如意的印象中游兰从来没有进过医院。
“额……”听到“来苏水”三个字,游兰胸口涌上来一阵恶心,用手扶着楼梯口的座椅,冲着旁边的垃圾篓呕吐了起来。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情绪的原因,她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整整五年没有进过医院了,也已经有五年没有闻过那种味道。
“丸子,丸子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万如意在电话那头急切得叫喊起来,听到电话这头不寻常的动静,她担心的不行!
游兰掏出纸巾擦干嘴角的污渍,慢慢把弓着的脊梁挺直。
五年过去了,她在医院的走廊里抱着母亲的那一幕,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母亲还没有被送进手术室,就已经因失血过多气绝身亡,从那天开始她失去了母亲,也不再认父亲。
“不用了,我吐了些,已经好多了。我现在马上离开医院,你不用担心。”
游兰对着电话那头有气无力,时隔五年她再次进医院是为了看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是个迷一样的存在。
游兰离开医院后,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得走着,她站在桥上眺望着远方,天际慢慢染成黑色,凉沁的夜风把她的长发吹散开,浸入她的毛孔之中。
失去亲人后,她的世界一片荒芜冰凉,她看透了生活本来的狰狞,却从未妥协。
自己勤工俭学读完大学,又找了份还算不错的工作,秦风华的劈腿让她感到恶心了些,遇到程泓铭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好在只要人活着,任何事情都是有希望的。
游兰回到公寓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楼宇门前面的梧桐树,用个花坛给围了起来,那巨大的枝桠下面藏着男人伟岸的身影。
“喂,胖丫头!”他喊她,语气里有那么一点不着调的味道。
游兰上下打量着他,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腋下夹着拐杖。
月光铺在地上,混合着橘黄色的灯光,将两个人的背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