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准私自行动,你竟然敢违抗本官的命令?”
不光如此,竟然还敢带着阿泽暗中一起前去,阿泽是个老实人,对于叶初的请求一定不会拒绝的,傅景初想到这里,心里的怒火便油然而生。
叶初根本顾不上傅景初对她的怒吼,她连忙将自己所知的线索告诉了傅景初:“傅大人,关于昨天的泥土问题,我发现了不一样的线索,这泥土有毒!”
叶初一双圆碌碌的小鹿眼眨巴着,一副无辜的模样打量着傅景初,见傅景初没有反驳,便继续说了下去:“您想啊,这可是初夏的季节,正是万物生长时节,越是靠近竹林深处的地方,杂草越多,可越是靠近村庄附近的泥土上,却是寸草不生,大人您都不觉得奇怪吗?我今天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明白过来,这泥土里被人下了药,而这毒,恐怕也就是为什么能够让村民接二连三意外死去,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瘟疫。”
傅景初看着她,终于开口道:“你倒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傅大人这话民女就不爱听了。”
合着傅景初从来就没看得起过她,她停顿片刻继续道:“但是我不明白,这逃犯为何要下药在土里,这不是很奇怪吗,他为何不直接下在饭内?”
“你见过哪个歹徒杀人的时候,用如此愚蠢的手段?”
傅景初反问着她,叶初没明白过来,追问着:“这是何意?”
“逃犯担心自己的踪迹被曝光,他重伤无奈的情况下来到此地避难,如果要离开的话,自然是会下毒杀害村民,他压根就没打算让竹苑的村民活下去,而下毒的手段恐怕也不止是土里,井水里说不定也有,如此大规模的人死亡,他们却只觉得是瘟疫。”
傅景初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些痛心疾首,这里的村民太过淳朴天真,或许他们到死都没想过,竟然会是有人要故意而为之,断绝他们后路。
比鬼更恐惧的,永远都是人心。
土里有田圃,井水又是村民的日常所需,这样一想,的确十分通顺。
叶初拿着鞭子的手紧了紧,这逃犯实在太可恶了,她心里无比悔恨,当初怎么就心软将逃犯给救了呢。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不要报官。”毕竟这尸首,总不能让他就悬吊一整夜吧。
“这个时候,你知道问我怎么办了?让你不要上山你怎么不听?”傅景初从鼻腔内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声。
“……我也是为了着急替大人办事。”叶初低着头,用脚尖在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