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端,这才能抬眼就看到裂缝的边缘。
江流蹬的土石乱飞,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才从新爬上了高坡的顶端,他满头满脸都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土,瘫坐在高坡上,探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幽黑裂缝,又仰头看了看明晃晃的蓝天。
热烫的眼泪冲的脸上沟壑纵横,江流才确信自己逃出了生天。
高坡卡在裂缝中,即使牢固也不是久待之地,稍稍恢复了些力气,江流手脚并用的爬出了裂缝,找到一片安全的地面后,彻底软倒在地上,脖子扭了扭,又将脸看向了北面。
迎仙谷的边缘,雾气稍稍有些清淡,一道身影慢慢的拨开灰白,面容逐渐的清晰显现。
江流看着微微弓着腰,走到自己身前的男人,如在梦里一样,开口想要叫一声叔爷,却在一霎间看到男人额角处三角形的疤痕,那疤痕是大哥去年留下的,还是他为大哥涂的伤药,所以对疤痕的位置,大小,想起来还清晰的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江流惊骇绝伦的看着17岁的大哥,一夜之间,竟然满头白发,皱纹满脸。
又是一天一夜后,临海镇的很多人都听到江海家里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