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咸鱼的蒲叶摊开放在两人的并脚处。
一半白面一半芋粉的面团,放在石板上慢慢的烘烤很长时间就成了干硬的松饼,这东西沾了潮气也能放很长时间。至于为什么叫松饼,不是因为松软,而是嚼几下后,嘴里就像含着一大口干面面的粉团。
咸鱼腌的滋味很足,从早上一直追着角鹿跑到现在,穿山过林非常消耗体力。江流早就饿了,现在闷头大口嚼着松饼,有滋有味的咬着咸鱼。
江海将猎弓放在手边趁手的地方,咬了一口松饼慢慢的嚼着,视线一直盯着远处的谷地。
虽然说服了弟弟,但是江海的心里也是没底。假如不是那只角鹿太过雄壮,江海绝不愿意拉着弟弟一起冒险。
叔爷和村里的老人不会骗人!这迎仙谷一定有过吃人的大雾。
要知道这可是中州星,什么神奇都有可能出现。
现在日光明媚,视线开阔,江海一直看着谷地,没有发现异常,心里也没有出现危险的警兆。
江海刻意忘掉叔爷说到迎仙谷时严厉的口气和刻板的老脸,心里安稳了下来,开始大口嚼着手里的松饼,看到蒲叶中只剩下两条杂鱼,江海还心情愉快的给了江流一拳。
兄弟两人填饱了肚子,继续坐在高坡上恢复着体力。等到日头稍稍偏西,江海拿起手边的猎弓,顺了顺背后箭筒里的羽箭。
兄弟两下了高坡,小跑着接近了迎仙谷的边缘,江流二话不说,拎着开山长刀,愣怔的就要上前。
江海一把抓住江流的胳膊,看着江流回过头来,一脸的疑惑,江海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这弟弟,果然是“肉壮怂人胆”。
“二流,你跟着我,走在我后面。”
猎人的行当里有一句吉言,“不管你多小心,你都没有过错。”
江海17岁就成为临海镇数得着的猎人,靠的不仅是手里的弓,还有不比老猎人少的小心谨慎和非常敏锐的对危险的预感。
江海小心翼翼的踩着拳头大小的石块向前走了几步,这些石块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雨淋,已经光滑的像是河滩里的卵石。
海滩里的卵石间偶尔还能看到些水草,这大片的石块间却是寸草不生,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的石块在阳光下竟然泛着微微的磷光。
虽然并没有危险的预感,江海却是没来由的心里一慌,回头看了看江流,挥手往下压了压后说道,“二流,你等会再走,离着我远点。”
看到大哥一脸的严肃,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