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浮现出一条淡金色砾石形成的金线。唯独这条“死人洞”在十多丈之后就变成了酱红色的不知名岩层,至于这条“死人洞”的由来,一是这种岩石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心里直扑腾——怎么看都像是还没有干透的死人血。二来也确实死了人,村里老张头家的两个儿子就被酱红色的碎石压死在矿洞中。
虽然叶不凡总是觉得这条矿洞不寻常,但是在一直能挖出灵石的这些年景里,也从没生出冒死去探一探“死人洞”的念头。
可是这节骨眼上,又赶上这么个机会。哪还顾得上眼前的是不是能埋了第三条人命的“死人洞”。
借着能照亮身前一丈左右的黄亮光芒,叶不凡看着头顶一块块撑着洞顶的厚木板向前慢慢的挪动着,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身周酱红色的岩石时,总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泡在了一大池子腥臭的人血中,头皮一阵阵的发凉。
一脚紧着一脚的又慢慢挪动了二十多丈,头顶的木板变的越来越稀疏,腰弯曲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大,最终叶不凡只能半蹲着向前挪动时,手里的铜盏照到了面前一层叠着一层像厚厚书页一样的酱红色岩壁,“死人洞”已经到了洞底。
身后是看不到尽头的幽暗和深邃,身周逼迫的环境和连成片的酱红色压得铜盏的火苗突突直跳。头顶的岩层细耳听过去,似乎总有细微却尖锐的断裂声响。
叶不凡盘腿坐下来稳了稳自己的呼吸,真正地置于死地了,心里反倒没了什么慌乱。一口气顺过来以后,把铜盏举在身前细细的看了看面前的岩壁,没有发现一粒淡金色的砾石,又照了照洞底依然还是一无所获。
用力揉了揉两夜没怎么合上过的眼皮,叶不凡举起铜盏再一次凑近了岩壁,粗粝的手掌随着黄亮的光芒开始一寸一寸的摩挲过整个岩壁,时间不长后,还是同样让人失望的结果。
叶不凡一直没去碰放在身边的精铁钎子,当了20多年的“挖手”,能挖到全村最多的灵石,有时候靠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面前的岩壁没有让他心里颤悠悠的念想。“看起来还是要回到边上的那条矿洞碰碰运气”。心里有些失望的叨咕着,叶不凡将铜盏放在洞底,手掌贴着地面想要撑起沉重了很多的身体时,微微向前拱起的身子却猛然之间绷紧了一动不动。
手掌下的地面不像洞壁一样阴凉又潮腻的像摸着一条死蛇,掌心很清晰的能感觉到传出来的阵阵温热。
双手相交的用力搓了搓手掌,感觉着手掌中残留的余温,叶不凡压下马上动手的冲动。缓缓展平了身体趴在洞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