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的捷径,正好把他们洗个干净。再到大夏好不容易兵力损失近乎七成,终于可以灭了一国,从此东进入中原,却没有想到当初自己搞出来的鼠疫,不仅拖了燕戎进攻的脚步,士兵们必须依靠粮草和水源的供给,因为大夏境内的大部分水源已经被污染。再到后来,燕戎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自己手中的将军在得知百越被淹之时,第一反应不是回国救驾,而是继续进攻,想要分得自己在大夏的属地,结果被拼死抵抗的大夏军队和北阳援军打到退回了燕戎境内。
燕戎都城一淹,他的眼中似乎突然觉得这个国家就是猛烈的风中摇摇欲坠的土丘,风轻轻一吹就可以吹下去一大片的疆土。
苦心经营,却连原点都不如。
燕戎王的心里憋着一口老血,他手紧紧的握着马车的虎豹扶手。这几日他瞬间苍老了十岁,头发一夜之间变成了雪色。
自己在位四十年,怎么就斗不过那刚刚上位的顾子安和景池。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北阳先王顾章、大夏先王景成都已经死了,如今命运的女神为什么没有青睐燕戎大地?
号角声响彻天际,燕戎王看着小小的城池,临时的都城心中惆怅难挨。他这几日夜不能寐,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哪一步棋子走错了,明明北阳新王即位,明明大夏军队孱弱怎么就打不过了呢?这本是天赐良机,怎么又变成黄粱一梦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国家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近日各种贵族首领想要自立为王的消息纷至沓来,更让燕戎王全身发寒。燕戎原本就是统一部族的国家,如今又因为都城没了,集权没了,军队没了,开始分崩离析。
孟懿宁紧紧的顶着燕戎王颤抖的背影,突然笑了出来,“他吐血了。”
“这你都看得见?”
“我感受到的。”孟懿宁眼睛里藏着笑意,“我要是经历此劫难,一定痛不欲生,顷刻之间就想要灭了大夏和北阳。你说,他这也算是时运不济,要不然如今北阳和大夏其实都是内忧外患的局面,怎么连个空子都让他钻不得。”
乐毅低声笑了,他在孟懿宁耳边缓缓地说道:“北阳王顾子安雷厉风行,杀伐果断,新王上位有老臣辅佐,内有改革,外防兵患。同样的年纪,夏王景池坚韧不拔,又与琏王冰释前嫌,景铮愿意辅佐最终战死,君臣一心,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若是他国新王即位,那便是另一番故事了,难道不是吗?况且,还有你啊……你这个大将军白衍的姑娘,国仇家恨一起报,能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