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了景池,“你国务繁忙,我也不好叨扰。”
“从前你就是,不安心养病,非要跑出去看看,如今怎么重的伤,没有个三五个月怎么恢复过来?才多久你就要往外跑?”景池话语间带着一丝焦急,他像是兄长一样安慰着姑娘,“况且,你这急着要走,我还没有命人给你备些必要之物。如此急匆匆的,倒像是寡人下了逐客令一般。”
孟懿宁笑嘻嘻的,“没有,知道你繁忙,我就提前说两天。六月十六,我计划离开。”
景池看了她一眼。
“生气啦?”姑娘讨好地笑了笑,“王上,是外臣错了。”
“你不是外臣。”景池淡淡的说道,“你我也算是一同长大,怎么越活越生分了?”他知道她的身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景池没有太过惊讶,因为她身上的矛盾太多了,明明当初已顾子安贴身婢女的身份而来,但是顾子安对待她却没有下人那般,她到像是一个大小姐,见过世面,却又因为某些恐惧把自己隐藏起来。
如今所有事情都有了答案,这个小小的姑娘身上背负着多少的不甘和仇恨,她融化春风的看似来软绵绵的微笑里蛰伏着波涛汹涌的暗流。
他是兄长,而对面的姑娘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执着于保护的女人,她亭亭而立,却与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细数这些日子,不是他保护了她,是她保护了她。其实,这几天闲情逸致的时候,他总在像一件事情。算是弥补她小时候的忍辱负重,又或者为了这个身世跌宕的女孩再加上一层的荣华富贵。
“怎么了?”孟懿宁看着陷入沉思的他。
“你不是什么外臣,你将会是寡人亲封的大夏公主。”景池说的笃定,他想为她的身份再加一个法码,年少时因为疏忽没有保护姑娘的愧疚让他日日夜夜都难以入睡。现在,他终于说出来这句话。
“啊?”这回轮到姑娘愣了,“怎么突然说起来了这句话。”
景池扶着她的肩膀,“寡人是你的家人,娘家人。若是以后北阳待你不好,你便回来,这里总有地方为你留着。你以后不仅仅是北阳的公主,北阳王顾子安的义妹,也是我的。”他明亮的声音有一丝低沉,掩盖着悲伤的情绪。
“那……我以后嫁人,你可得多出一份嫁妆。”孟懿宁笑着。
景池坚定的回答道:“普天之下,没有人会比你的嫁妆更加繁华。”
“一言为定!”
景池身后繁花似锦,枝头落着羽毛缤纷的小鸟。乐毅看着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