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星子闪烁,像是姑娘动情的眼睛。
春花凋谢,无语凝噎。
雁过城楼,仿佛春天是一个冷落的季节。
“王上驾到——”
众人回头,单膝跪在地上。景池穿着铠甲,面容冷漠而沉静,“今天有劳各位将军了。”
“与大夏同生共死是我等的责任。”景铮笑了笑,“王上前方混乱,还是在城西稍作休息吧。”
“孟将军是女流,廉覃将军的岁数与父王相当,琏王也算是千金之躯,我有什么不可来的。”景池笑了笑,“只有我来,将士才知道,我将会与这座城池,共生共死。”
“什么共生共死!不可!”这本来是孟懿宁想说的话,却被景铮抢了先。
他更像是一个关心弟弟的哥哥,“大夏没了王,不可。王上私自前来,实属危险,况且也见到了今天尸横遍野,遂臣建议王上退于承平。”他郑重的深情与昔日的样子截然不同。
景池拍着他的肩膀,像是小时候一样,“三哥,还有三哥呢。”
景铮皱了皱眉头,从战事一开始他就知道了景池与他并不是一类人,于国于民,景池都比他出色太多。沉稳的模样,似乎有父亲年轻时候的风采。
自己是真的不如他,况且为了王位,把大夏引入内忧外患本就万死难辞其罪,但是景池却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依旧信任他。
自己的四弟心胸海纳百川,而自己却为了五两三分的小东西争吵个不停。
“是臣一直医来对不起王上。”
景池知道自己的三哥天人交战了许久,继而说道:“哪有什么一直以来,你我小时候还是一个太傅,你还教会我如何驯服烈马呢。我从未怪罪过你,你的母妃还安安稳稳的在王宫中呢,往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你我不要再提了。”
景铮看着远处,“臣本就没有妻妾儿女,若是臣战死沙场,琏王府一切都归于国库吧。”
所有人都一愣,不知道为何琏王会说出这么丧气的话。
昔日金粉砌殿,珠屑埔街,这承平城里谁不知道有一位琏王景铮,深受夏王的喜爱。能驻守边疆数载,却也能一挥前进,美酒入河,酒酿承平。
这两种鲜明的人格在景铮身上让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华贵纨绔的将军。景铮那些财宝,堪比王宫之中的奇珍异宝,他平日里爱护的很,怎么又能说出来拱手让人这种话。
孟懿宁一问,“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