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家里人全部病死了,有什么可留恋的,燕戎他侵我大夏,不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如何去面对死去的家人!”年轻的士兵眼镜红红的说道。
“家国之事,岂能置身度外!”
孟懿宁眼眶红了,她扭过头去,泪水挂在挂在姑娘长长的睫毛上,她是真的不喜欢打仗,昨日还好好说话的人,今天就告诉自己要前去赴死。
姑娘迎风而立,她仰着头泪水被吹干,嘴角温软眼神沉静的拿出来腰间的一壶酒:“为勇士壮行!大夏拜托你们了。”她深深的鞠了一躬,黑暗之中凝聚了太多无法说明的情感。
壮士们的目光如同似乎黑暗中亮起的一盏盏灯火,灯灯相照,凝聚成了前所未用的力量。
这本是孟懿宁为了清洗伤口准备的烈酒,她硬生生地灌了下去,酒香浓烈却没有半分温厚,如同刀子一般的苦涩划过了她的喉咙,泪水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下去。天边的光亮渐渐的从云层中透出,照射在了黑暗中的山野之上,树上的果子烂在了地上,孟懿宁拿起一个放入了嘴巴,发酵的气味流窜在唇齿之间。
“后会无期。”
“将军一路保重。”
“驾——”孟懿宁与乐毅分道而行,她要潜伏去军营的南方,那里才是真正的粮仓。姑娘和乐毅离别前没有说一句话,她望着他的背影然后头也不回的掉转马头,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林,士兵们一言不发的跟在姑娘身后。她比所有人都要小,但是脸上的坚毅却不是装出来的造作,有人好奇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年纪轻轻便被夏王委以重任,风吹起归娘的袍子,她白皙的手臂裸露出来,上面深深浅浅的伤疤比一个男人还多,孟懿宁察觉到目光回头笑了笑:“看什么呢?”
士兵们倒是不好意思了,“你和我嫁人的妹妹一样大,我在想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你妹妹在哪里呢?”
“承平。”
“那里很安全,你放心吧。夏王亲手结果控制疫情的事宜,你不用太过担心。”
“将军家里是哪的?”几个人聊了起来。
孟懿宁想了想,她脑海中好似并没有家的概念,似乎西风零落自己不过是一片落叶,随风凋零,在颠倒的俗世渺渺中看遍了悲欢离合。颠沛坎坷,去突然间也觉得自己活得有滋有味。姑娘笑了笑,“四海为家,你看我像那里的人?”
“说实话,将军不像是夏人。”
“若要论起根源,其实我是燕戎人。”她此话一出,众人都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