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燕戎、或者又真的狠下心来愿意割让城池以求安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燕戎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十几年前就已经暗自布局。为了这点小利,可能也能嚯的出去。”孟懿宁越说越不对劲,“不对,我怎么倒是灭自己志气,长别人威风……”
婴疾笑了笑,拱手施行一礼,“孟姑娘所言不差,但魏国人说一不二,言而有信,未曾出现所应之事不予兑现的情况。再者,北阳与大夏同盟,乃是建立在北阳王和我王年幼积累起来的信任之上,情同手足,所以必然不会自相残杀。燕戎这个国家,出尔反尔的事情还少吗?魏国与其与它同盟,放松警惕之后等着被人吃掉,倒不如与大夏、北阳同盟,如此更能震慑住燕戎。大争之世,天下皆为战国,便存在你死我活之觊觎,兵戎相见之征伐。不能只见眼前之利,而不见身后之患啊。”
“先生所言,那我便是放心了。”孟懿宁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在了地上。
她站起身来,准备出去透透气,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深吸一口气,突然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
“有事。”她说不出来什么事情,但总有一种预感,预感乌云阴雨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刚才还放晴的天空瞬间下起了瓢泼大雨,刚冒出来的嫩芽被闷雷大雨所掩盖。冰冷的雨水中,有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藏着一个小小的卷轴本来,扑通跪在地上,湿漉漉的衣服皱皱巴巴,但从胸怀里拿出来的绢帛还是干爽的。景池展开一看,整个人沉重起来,“廉覃,备马!”
景池站在门口,穿堂的水汽掠过他的眉眼,像是拂过冰冷的钢铁,水珠凝结在他的睫毛和头发上。
“去军营!”
近处电闪雷鸣轰隆巨响,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景池没有乘坐马车,他选了一匹快马,奔驰在承平城。水花飞溅,闪电投射在他坚毅的脸上。这个往日里温柔的男人眼中是无尽的冷冽,四周一片肃杀萧索。军营中的火把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指引着迷失游子的方向。景池白衣被雨水打湿,顺着蜿蜒精致的锁骨缓缓流下。他睁不开双眼,眯起眼睛策马奔腾。
孟懿宁紧追其后,泥水染在她的长裙上。
“把全军叫于军营前。”景池在雨中巍然不动,站在领军台上,静静的注视前往迅速聚集的士兵。
孟懿宁站在婴疾身旁,抬头看着这个男人。刚刚登基,他便已经换了一个人,眼眸之中发自内心的坚毅与镇定,已经不见年少时的模样。她并不知道他是否能但此大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