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自己去……抚定内外,励精图治……”他猛然吐出一口血来,长大了嘴巴,呼吸困难。夏王狠狠抓住景池的衣袖,额头上青筋像是渔网一般从脸上突起。
他奄奄一息的靠在景池身上,“传召……传召……”突然没有了呼吸。
夏王,薨逝。
景池搂着父王的手颤动,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慌,从脚底蔓延到心窝。他脸色苍白,衣服褶皱有些凌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里面溢满了悲伤。春风中远处寺庙的钟声清脆,外面阳光收敛了颜色,孱弱的绿草从尘泥中冒出来。他像是石化了一般,没有挪动分豪。景池哭泪无声,他关上了窗户,外面的侍宦、宫女还在忙碌着打扫。
张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低低的说:“王上万年。”
景池似乎眼中一瞬间多了一份坚毅。他脊梁挺得直直的,似乎要把大夏的重担全部抗在身上。一缕松香从远处飘进来,书桌前的笔墨还是昨晚研磨。
春风淋漓,竹炭未熄。
他冰冷地问了一句:“四叔是回来了吧。”
张仲起身回答,“原在边疆驻守,患病来承平疗养。”
“是我对不住四叔,塞外风沙大,但是又要回去了。”前些日子,先王景成的四弟因为患疾回到承平叙旧,自己的父王与四叔一起长大,四叔在年轻的时候就驻守沙场,鲜少回京。而当时夏王也格外开恩,让四叔带着家眷一起前往边疆生活。如今年岁已大,多年征战维护安稳的旧伤一遇到风就会隐隐作痛。先王不忍,特招回京。谁知道没回来几天,斯人已逝。
景池的脸上淡漠又带了两丝寥落。
他推开先王寝宫厚重的大门,浅色的袍子在风中空荡荡的飞舞,头上的银冠闪烁着精光。他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悲戚如同大雪茫茫的萧索,但是深处隐藏着蛰伏的力量。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忙碌,不约而同的跪在地上。景池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处山峦起伏,庙宇升烟。
“夏王,薨逝。”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巍然不动的景池,半响突然高呼:“请王上节哀。”
阳光从乌云中透出来,落在景池身上金光一片,他长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子染上了一层暖色。眉宇间透着尊贵和傲气,腰系玉带,袍服雪白,一尘不染。
这就是他们的王,大夏的王。
孟懿宁坐在莺歌姑娘旁边询问着病情,突然听见远处钟声敲打了十二下,惊起落在房屋上的一排乌鸦。她霍然站起走了出去,外面突然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