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手足,百年之后落得一个六亲不认的下场。但是世子之位在他手里,他肯那么轻而易举的交给自己吗。他摇摇头,“母亲,我是不会要了他的性命的,只要他归顺于我,所有事情便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谁一笔勾销?”周婉叹了一句,“罢了,罢了……从前你不找我来商量,如今危急时刻便想起来有我这样一个母亲了。”
“娘!”他喊了一声。
“那是你父亲,你让我如何下毒啊!你让我如何帮你啊!”
“我是您儿子,您就不想想我吗!”
“不可!不可啊!”周婉大声的叹道,她终究是过不去这个坎。那是她同床共枕的丈夫,怎么能下毒伤害她呢。那她不就成了千古罪人?这两日似乎有无数人盯上了夏王,前有傅衷寒,后有景铮,都硬生生的逼她在两者之间做出抉择。都是心头血,这还不如杀了她,杀了她算了,为何要让她承受如此困难的决定呢?
周婉站起身来,慢慢的从景铮的话清醒过来,喘息着低声呢喃:“我不能帮你……那可是你的父王啊……你怎么忍心……”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像是滚烫的水浇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烫的皮开肉绽,暴露无遗。
景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他胸口起起伏伏,视线因为刚刚听到的答案而变得愤怒模糊。发怒的双手晃动着母亲的肩膀,“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不帮我!”
周婉含着泪摇头,见到儿子这副模样,她动摇了。
她就这一个儿子,怎么能失去呢。
景铮捻衣角,气息不稳,赤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从今往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如同细小的刀片一样全部扎在了周婉的身上。
周婉眼泪哗哗的从眼眶落下,她小声念着,“铮儿……”
却被自己的儿子一巴掌向后推了过去,撞到了桌角。景铮却头也不回的打开门离开了。春日的风还带着凉,周婉忍住剧痛,喊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进来。她捂着肚子,沙哑低沉的笑着。
“娘娘!”连娟一惊,赶忙上去搀扶,却手上一湿才发现都是淋淋的鲜血。
周婉一个慌神,在她怀里晕了过去。
“来人,叫太医啊!”连娟的尖叫声回荡在静静的寝宫之中。周婉的额头布满了冷汗,她的嘴角渐渐苍白,双腿间的鲜血染红了裙子,像是芙蓉花绽放一般。
夏王和周斌照刚刚准备谈论正事,就听见宫女慌慌张张的来报。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