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安于在后宫之中,却也时刻没有闲着,针对那赵一恩家中令人变成行尸走肉的粉末,细细地研究。后宫空荡,但也时常传出鸡飞狗跳的声音。白熙宁自小一个人长大,不喜欢旁人伺候,顾子安强行拨给她了一个人,怕她累到。
白熙宁经常一个人关在院落之中,左手提着裙子,左脚踩着笼子,反复研究这药粉的解药,贴身的丫鬟只得站在一旁惊呼着,“小姐小心!”。
花鸡在笼中鸣叫,她认认真真的一个个做着解药,喂到鸡嘴里去。
顾子安下朝无事,会先来转转。不打扰白熙宁,就在不远处看着她撸着袖子,扎着头发利索的把一只只鸡排列整齐。见到不听话的花鸡,她还会冷喝一声:“不许动!”每每见到这副模样的白熙宁,他心里就敞亮一般。
人前舒雅娴静温柔可人,人后的却坚硬的像是一个男人。
白熙宁的贴身宫女去取泥碗子,走开了许久,她却忘记了这回事。没有抬头,禁锢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花鸡摆弄着,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到未时。”
她猛然回头,见到顾子安,笑了笑,手用力抓着鸡脚,倒挂着拎起来。鸡扑腾着翅膀,想要哚这个姑娘。白熙宁细腰一闪,眉头微微皱起来,屈膝说道:“给王上请安。”
顾子安的眼睛好似鹰鸩般锐利,看着被鸡脚抓红的手指,突然嘴角一牵,接过来白熙宁手中挣扎的花鸡。一边抓着一边笑道;“看你几日都在这后院之中,研究得如何了?”
白熙宁松松酸疼的手臂,不好意思的笑笑:“未时了?若是过了申时这只鸡还是活蹦乱跳,我便可以治愈这蛊药了。其实啊,燕戎人还是心胸狭窄,很多燕戎的巫术蛊毒的解药在燕戎本地是很难找到的,因为那些解药并不生长在燕戎。但是中原物产丰富,我多试试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常见的替代。他们以为自己稀罕,就全天下都稀罕了吗?”
眼前年轻的君王抓起鸡正对着自己眼睛笑了笑,“我看,你这解药已经研制出来的。原先见到那些犯病中毒的都眼神浑浊,今日这只倒是清澈得很啊,看来你的药不仅解毒,还可以治病。”
姑娘脸蛋有些红,“王上,还是把这花鸡给我吧,若是伤了您那罪过可就大了。”
“无妨。”
他伸手把花鸡放入了空笼子里,“你这解药,早晚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未雨绸缪,方可临阵不乱。”他看了看姑娘的笑颜,想起来为何要找她,“今日魏国使臣到了,宫中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