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这边请。”衙役神神秘秘的带领他们饶了三道弯,终于来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小小的庭院围绕着三四个官兵。而他们也只站在外侧,没有命令一律不去进去。
孟懿宁弹了弹手上的油,又偷偷摸摸的往衣服上蹭了蹭,正好被乐毅落在眼里。“脏不脏,女孩子。”
“要你管!”她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乐毅殷勤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皮水壶,拧开铜盖子,里面热水冒着白雾。“来罢,给姑奶奶洗个手。”说着,就往孟懿宁手上伸过去。
她手心里黏黏糊糊的,当初早知道就应该拿布绢垫着吃,也不至于一出汗就想要长出蘑菇来一样。温水化开掌心,她欢喜的搓搓手,继续向前走。刚才手里痒痒似的,就想拔下来一块树皮蹭蹭手。
乐毅咯咯咯乐着。
小院原来是关押重刑犯人的监狱,所以严严实实包裹着铜锁。衙役那处沉重的钥匙把门一一拧开,门撕拉的打开,上面的蜘蛛网没有人捅破。安安静静的布满了昆虫发白的透明骨架。看来这里已经许久没有通途,如果不是那个粉末,这里可能要一直被荒废下去。
白熙宁走在最前面,询问道:“可否细细说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那衙役说:“我可是亲眼见过的!昨天夜里,简直像梦魇一样!我们屋的小李平日里就是一个脸会红,娘们一样的男的。昨晚我刚从外面巡夜回来,就看见那小李突然诈尸一样的坐起来,嘴里嗷嗷叫唤,像是一个大老虎。我还没问话,就像我扑过来!”他说着,还扯开领子,给几人看了锁骨上深深的伤口。
鲜血从白色的纱布渗透了过来,看起来不过是刚刚结痂。
他眼底出现了惊恐:“他平日里那一口小牙,连苹果都咬不动!怎么知道能要下来这么深的一个口子!现在吸气,我都疼!”他指着自己的伤口,“不瞒你们说,我昨晚看他眼睛里发着红光,像是蝙蝠一样。这也太可怕了!”
孟懿宁听着起劲,小时候就喜欢看这些话本子,谁知道这里能遇上如此离奇的事情。不过转念一想,顾子安刚刚登基,就出现这种扰乱阳上,引起恐慌的棘手问题。若是想清楚这究竟是何物,只能去问赵一恩。
结果,前脚他们刚刚准备从宫门踏出,后脚就传来赵一恩绝望在大狱之中自裁的消息。那送信的小侍卫是顾子安身边的人,从王宫追到了衙门,刚好赶到他们去检查那粉末之前。
“白姑娘,孟姑娘,乐公子!”那小侍卫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