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退了出去。
张霁望着月光如雪,铺了一地。似乎穿过山河,已经看到了阳上的灯火通明。孟懿宁拖信说张府像往常一样,让他不用担心。他会有看了看屋内灯光依然没有熄灭,可能是顾子安起身又继续看书去了。
只不过,那是他们并不知道,赵二泽潜入大夏的消息并没有送达到夏王和景池之处。原本盖将军派了两人,分别送抵,却不知原本要去景池府上的人半路突遇蛮夷土匪。
刚刚在德林城遭受了败仗的土匪见到形只影单的中原之人如同饿狼紧紧盯着猎物一样。众人围着那一个孤单的驿使,恶狠狠的吼叫着。那名驿使丧命在了土匪的欢呼之中。连带着信件,也落入了那名手臂刺青,高大的土匪首领之中。
而另一名驿使,也在夜幕之中,活活被刺死在官驿之内。鲜血被人擦了干净,尸体拖到了乱葬岗内随便埋了,而那封信件,也落入了顾子安最担心的人手中——琏王景铮。
景铮在地牢之内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穿着锦衣玉服显得与近处的人格格不入。牢房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凹凸不平的墙壁上火光明亮。
赵二泽靠在潮湿肮脏的墙壁上,冲着他淬了一口吐沫。
景铮不恼,只是笑笑。
“我又没下令处死你,急什么?”他看着他笑。
赵二泽手指抠着干草的地面,眼神浑浊发黄,但是直了直腰板,冷哼着:“琏王这是要做什么!你这个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人!”
景铮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这里住的挺好,毕竟也不止你一个达官显贵住在过这里。问你士兵都从哪个方向撤退了,你也不说。不过不说也没关系,那些那跑到边境的人,被我们抓住之后……都杀了。不是想回家吗,我们就送他们回家了。”
赵二泽胸口起伏,穿着粗气。虽然比不上北阳的其他将领,吃住在一起,但是对于自己的兵士还是关心的,毕竟也曾经出生入死战斗过。他也知道当初属下得知自己执意来到大夏,纷纷劝阻。只不过他一直对于姐姐赵钗的命令说一不二,所以对于全部质疑都断然不听。如今,却不得不后悔了。
一个决策,搭上了万千条性命。从小就生在府内,从未吃过如此多的痛苦。这几日赵二泽想了很久,终于弄清楚了景铮抓他的原因——把他献给夏王换取世子之位。但是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来帮他夺权的,怎么又被推入火坑。随即咬牙切齿的问道:“琏王想必早就有打算引我入局了吧。”
景铮呵呵乐了起来,事到临头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