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着赵一恩今晚可是不能踏踏实实的度过了。”孟懿宁和乐毅两人住在距离张府不远的客栈之中。看着近处的火光渐渐熄灭,天色也亮了起来。整夜没睡,两人却依旧不困。心里透着一点点的兴奋。
孟懿宁一些兴致勃勃的说到:“若是兵马异动,则证明是赵一恩的人,可以这么说吗?”
“别高兴得太早。咱们并不知道是正常调动,还是赵钗或者是赵一恩的人下令。你先休息,我看你倒是都糊涂了。”乐毅笑道,眯起眼睛透着敏锐的目光。
“唉。你说的确实。不过这大丧期间,新皇尚未登基,谁有权利擅自调动?若是行动诡异,十有八九是赵一恩指示的。你说昨晚竟咱俩这一闹,赵一恩会直接篡权夺位吗?自己性命不保,还不如早些行动!”
“若是你,你会吗?”
“怎么不会!孤注一掷才能拿到想要的东西!”孟懿宁坦然道,说着还咯咯咯乐起来。
乐毅给她到了杯热水,“你就是累了,又说胡话。快去睡觉罢。”
“胡说!我清醒得很!”孟懿宁一拍桌子,瞪着他。
乐毅知道,她就是困了还不自知。自己从前也见过她这番劳累之后,像是喝醉酒一样,自觉清醒,其实说话语气都和平时不一样。一会儿乐,一会儿闷头不出声响。像个两三岁的小孩一般。上次还拉着乐毅讲笑话,幸好被春夏一碗安神汤灌了下去,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乐毅发现了孟懿宁两个明显的毛病。
一是不知冷热。原本以为她有些时候穿得少些了也是练武的缘故,但是后来才发现她浑身冰凉却不自知。可能是儿时那场灾难,让她肌肤的反应十分的迟钝。冬季在外,春夏在一旁给她罩上貂裘,她才会突然感到舒服。
第二便是这一到半夜便不想睡觉。原先如履薄冰,不敢睡死,时常有个风吹草动就惊醒。所以后来,经常深夜兴奋,劳累也不自知。就如同现在的模样,嘻嘻哈哈还想着去看赵一恩的兵马。
他在房屋上已经假寐一会儿了,如今看她睡下,自己去盯着便好。
孟懿宁困的晃晃悠悠的拖着尾音:“你说……你说呀?为什么兵马不会异动?”
乐毅无奈的笑笑,耐心地解释道:“说你如今是困极了不自知,你还不信。这不,脑瓜都不转了。他手握兵权,没有十足的把握怎敢轻易痛下杀手?毕竟还是一个外姓人。这造反不成功,反被满门抄斩岂不是得不偿失?我猜赵一恩也是走一步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