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怒火。
“最简单的,放火,拿钱。”
乐毅看着孟懿宁肯定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
“你和你姐姐是真的不一样。”
“哦?我姐姐是什么样子?”
乐毅想了想,他觉得孟懿宁某些时候就像是个炮竹,可以把全天下不爽的事情炸出花来,而长姐白熙宁如同蜡烛的那根芯,不算特别明亮,但是若是需要光亮,必先有它。平常摆在那里不显眼,但若是没有了,人就会不自觉地生出一种恐慌。长姐就像是可以安抚人的草药,像是阳光和白云,而孟懿宁像是雨夜中的黑鸟,眼睛如火焰一般燃烧至漆黑的尽头。
还有,孟懿宁象是冬天热气腾腾的包子。若能咬上一口一定让人快乐而开心。
只不过乐毅可不敢说出包子的事。他拐了个弯:“你姐会绣花。”
孟懿宁眉头一锁,“绣花又不能自保。”
“她还能与小动物沟通。”虽然山庄清冷,但是依旧有林间的熊、飞鸟、鹿。她不怕它们,它们也从不伤害她。双方其乐融融的坐着,倒像是假的一副工笔画。
“哼,乌鸦很喜欢我。而且我做的烧肉你没吃过,滋滋滋冒着油光,十里之外都闻得见。”
“你姐还懂草药。”
“哦。”
孟懿宁眼睛转了转,扬眉笑开了,认认真真的在和乐毅拌嘴。看来长姐在山庄的时日,确实十分温馨,而自己也放下了心。
直到闻见饭菜香,孟懿宁才说了句:“忘了忘了,”赶紧就回府跑。说是灯火节酒楼中午有表演,虽然没自家戏台上的华丽好看,但也是大夏独特的情调,人多热闹。所以景池要请顾子安和她一同去瞧瞧。
孟懿宁刚跑进府,就看家张九杵在门框上:“正说你呢,跑哪里去了?”
“转了两圈。”她昂着头笑着,“殿下呢?”
“刚穿戴好,走吧。”张九说着,去中堂迎景池。
酒楼中的戏子虽然穿着没有王府里的图案繁杂,但也是十分好看的。头上的珠冠闪闪发光,一汪清眸锁着哀怨。一行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孟懿脸上笑得像是要了一勺子的蜜,但是心思全然不在戏台子上面。
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
多年的如履薄冰的时日,让她突然间变得分外小心。孟懿宁没有回头,感受着身后可疑的目光。装模作样的举起了白玉茶杯,身后的人影映在了杯壁上。她谨慎的扫过每一个身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