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夏王如此看重,我们这么做,是会让他心生疑虑,还是……?”
顾子安没有回答他,头转向了张霁:“方才说是否忌惮周家,虽然我们一共没见过几次,但是想来确实可能。我曾听到景池谈论,说周家买官卖官,只是还没人告发。夏王也不过是稍有怀疑,没有细查。当年傅家惨案,一家人流放至边疆,据说就与周家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些也只是听说,但是连我都有所耳闻,夏王更有可能听到过这些风声。景铮明明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他却不立他为世子,也可能是抑制他的野心爆发。”
孟懿宁听着,说道:“但是景池与世无争,虽然受宠,却又不合适。二公子景启,我这些年一共也没见几次,听闻也不是多受宠爱,而且多病。而剩下的几位公子还年幼,更不太能担此大任。不过我的目的是要回北阳,至于哪位公子摇身一变,成为世子也不在咱们的考虑范围里。”
“不过说到这件事,我还有个疑虑。”孟懿宁顿了顿,“子安会武功的事情?”
她说着,看向顾子安。
他没有朝她看,只是眉头轻皱,尴尬一笑:“能怎样?”
房间内突然间感觉空荡荡的,让人心生不安。
张霁拨弄着桌边的棋盘,自己一个人竟摆出了一盘棋。黑白棋子交错对垒,势不两立。
孟懿宁年幼的时候,十分喜欢下围棋,经常和长姐从午后下到天黑,有时候父亲也会站在一旁指导。
是要策马圈地,扩张势力还是韬光养晦,卧薪尝胆。
往往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不过长姐总是笑笑的给了孟懿宁毁棋的机会。
张霁盯着棋盘说到:“前日夏王的人假扮燕戎刺客,已经知道顾子安不会武功。不管他们禀报夏王与否,如果夏王听到燕戎风声问起来,都会说不会。如果有人说顾子安会武功,反而更容易让人怀疑燕戎。至于其他,咱们也不好猜测,只能静观其变。”
顾子安点点头。
孟懿宁看着窗外夜色沉沉,歌楼舞榭,欢声笑语。
侧躺在榻上,有些昏沉的想要睡着了。
顾子安拍了拍孟懿宁:“别睡了,要不然景池会担心咱俩。”说着,给孟懿宁披上了自己的斗篷。
她懵懵懂懂抬头看着顾子安,又点点头,缓缓地闭上眼睛,任顾子安摆弄着拉起他来。
顾子安搂着孟懿宁,刚踏出房门一步,两人便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嘴边滑稽着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