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白府已经住进了别人,也可能满是荒草,前街冷清。
不能回忆,越想越像是狂风骤雨中的寸步难行,无法呼吸。
张霁拍了拍她紧绷的肩膀:“给你备了点南瓜梅子糕,香甜可口,冬日吃最好了。”
顾子安看孟懿宁不动,从粉釉雕花盘子里拿出了一块,在她面前晃了晃,递给了她。
糕温暖的味道钻入口鼻,让她明朗了起来。
“我们会回去的。”
孟懿宁笑笑说:“我听您说,北阳的使团这两日就到?”孟懿宁问到。
张霁点了点头。
“谁的人?”
“我的。”张霁看着孟懿宁。
“赵皇后没有阻拦?”孟懿宁问。
“她还不知”。
“夏王也不一定会放我走。”顾子安开口,淡淡的声音,不悲不喜。
“会的。”张霁肯定的回答,“但是还需要我们推他一把。夏王的犹豫合情合理。若顾崇武上位,亲燕戎,那么大夏将处于不利的局面。夏王景成是个有谋略的人,大臣张仲也是个聪明人,断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一定会在这个地方也推你俩一把,让子安彻彻底底的念着大夏的好。而我们,也需要推夏王一把。”
孟懿宁和顾子安沉默不语,然后一同问了句,“怎么推?”
张霁顺着胡须,“皇子。”
“不行!”孟懿宁眉头一紧,反问道:“我们在大夏多得景池的照顾才如此安顺,子安与他情同手足,你怎能动他?”
张霁眯起眼睛看着焦急的孟懿宁,摇摇头笑了笑:“我没说瑞王。”
顾子安在一旁转着茶杯,看着袅袅青烟:“景铮。”
孟懿宁先是一愣,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个争强又鲁莽的人!听说他上次家宴,夏王新进宫的他族妃子献舞,谁知道那个人喝醉了酒口无遮拦嘲笑姑娘舞姿粗鄙。人家族人脸都变色了。幸好夏王及时制止,这可亏是自己儿子,要是别人,指不定怎么处理了。”
孟懿宁眼睛转来转去:“那个景铮什么都和人比,侍妾也和人比,看不得别人比他好。谁说哪位女子漂亮,他就要抢来。她母后芙贵妃周婉家的舅舅表哥们也个个不消停,撺掇得他更觉得自己魅力无穷品味高雅。”
顾子安看着说小道消息没完,小嘴叽叽喳喳的像是小黄雀一般:“景铮虽然像你说的那样,但终归敢去边疆打仗。他只有二十三岁,夏王器重他,但他自己也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