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消磨时辰,“那后来怎么了,我看齐不殆今日还跟齐若愚出宫,至于齐若愚说他是为了见一见未来姐夫,真假与否就不做证实了。”
秦淮一嗤:“怎么说也是同母胞弟,年纪又不小了,齐若愚总得照拂他的脸面。今日陛下为此事盛怒,原打算重罚齐不殆,话里都有剥他封号的意思,就是气话也够骇人了。如今齐孟宣督巡洛阳未归,今日又不凑巧曲伯庸告病,旁的谁敢触这个霉头替他说话,连他舅公韩耀德都不敢,还是曲灵均极力保他,便是只获罚禁足成王府抄书自省三月,兼罚俸一年。不过到底失了颜面,又连累着曲灵均出面,曲伯庸消息灵通,齐不殆这会儿还不得早早赶去曲家,跟他外祖父认错挨训。”
齐瑄与西辽公主慕容淑的婚事已经在他们下江南后商议定下,而后齐瑄才启程往封地洛阳去,才离京不到半个月,自是不可能早早往回赶,齐璟也看准了这一点,在齐瑄不在长安的时日里收拾齐琅,如此敢为齐琅出头且不得不保他的便只有曲家了。
虽说齐瑄亲近曲家,毕竟他并不姓曲,真要算还是能把他的行为与曲家分离开来,若是齐瑄在场,曲家定然不会急着出头,而会由齐瑄向皇帝为弟弟求情,齐璟要的则是曲家欠皇帝这份人情,欠下了这份人情,曲家即便为齐璟收拾齐琅一事记恨,也绝不敢在短期内再有动作。
当然了,齐璟原先是指望曲伯庸亲自出面,谁知老狐狸也不知是当真染病还是早有预料,缺了今日早朝,最后反倒是坑了一把曲灵均。
“陛下当然不高兴,齐璟原计划做得好好的,就算他这么久以来是有心放任不严管,旁的州地贪污猖獗无人整治便罢,成都可是有主封地,这么大动静,齐不殆没发现或是发现了隐瞒不报都是错,没发现是他不上心,何德何能领这块封地?发现了隐瞒不报,一是他知齐璟计划作协助皇兄之态,却是将齐璟的钓鱼心思捅上台面,于齐璟不利;二是不知齐璟计划,那不摆明了是想坑齐璟。哪一种都不会让陛下高兴。”
秦洵不渴,随长兄喝了两口茶便放下杯子:“陛下可以亲
自使绊考量齐璟,但他不会乐意旁人坏齐璟的正事。去年接我回京那时陛下放任齐不殆胡来,不过是因督巡事小,早几日晚几日无伤大雅,这回可是正正经经关乎整个大齐的国事,哪容齐不殆如此放肆。”
秦淮突然笑了:“那小孩儿这回可是气得不轻,怎么,方才跟你出言不逊了,你没揍他?”
“揍他?在这?”秦洵指指车帘方向,笑嘻嘻道,“你猜我刚刚要